可那天,情况变了。
盛鼎会馆的红牌——陈鸢,妖艳知名,身材傲人,连很多客人都等不到她开口。今晚却特意盛装登场,拿着酒走向墨从羽,贴着他耳语,语气暧昧:
「墨总,那晚你说想试试我,今晚我主动点,可好?」
四周的人都静了几秒。
陈鸢对自己外貌很有自信,一手压在墨从羽椅背上,像猫挠似的贴近。
可下一秒,男人眉梢未挑,冷冷一个字:
「不。」
陈鸢一怔:「不?您说不?」
墨从羽举起酒杯,淡淡开口:
「今晚不想动,没兴趣。」
语气是凉的,却没什么侮辱,只是不容挑战的拒绝。
陈鸢面色微变,尴尬地笑了笑,慢慢退开。整个包厢的气压突然像被拉紧的弦,众人互相打着圆场,笑声重启。
可墨从羽没再说话。
他只是静静看着——看向角落那个倒酒的女孩。
她低着头,酒液在杯中旋出淡淡琥珀色,她一如往常,不说话,也不抬头。
可他记得,那张脸在黑夜里红过,软过,颤抖过。
她是那种不会讨好男人的女人,甚至从不主动靠近他。他要她来,她来。他不说话,她就安静。像隻没声音的猫,不讨喜,也不惹厌。
墨从羽指尖轻敲桌面。
「倒酒的人,过来。」
程柠听见了,她手一紧,却没说话,只是依言走上前。
他把酒杯递过来,眼神扫过她瘦削的侧脸。
「这杯,不要给别人,倒给我。」
他嗓音很低,像只对她说的秘密。
程柠手微颤,低声应了:「好。」
那一刻,她不知道——这个曾经夜夜纵欢的男人,从今夜起,眼里只盛得下她一个倒酒的身影。
墨从羽不是个善类。
他是这座城市最懂得「怎么让女人心甘情愿脱光衣服」的男人。
盛鼎高层常笑说,他走过的女人能围整栋商场三圈,每一个都红着脸喊「墨总好」。
程柠从不问,也不敢问。他从没在她面前掩饰过任何事情。
有时他接完电话,会带着若有似无的烟味回来,脖颈处还残留着不属于她的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