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贝维斯出现的概率太高了,南书瑟尔也有点小小的醋意。
在最后的一次遗书后,阿德莱特便再没有给这颗星球添加点什么。
若是让阿德莱特说,那便是因为——
维吉尔是阿德莱特的同期好友,却早早登记,那些痛苦的全息影像成为军雌屈辱却必须展露在战友面前的视频。
是金属倒刺会随机出现在维吉尔最重的四处伤口上,是轮流播放着他接受惩罚的监控,但是所有惨叫都被替换成对雄主的敬语。
后来便没了遗书,也没了回忆。
……
自此,那压抑的情感在战争与爱欲的执念下转化为残酷,可是阿德莱特碰到了南书瑟尔,他只会向雄虫献上最极致的臣服。
那种献祭式温柔的窒息感。
在这颗星球的每一个美好的角落里,都藏着阿德莱特剖骨的自我毁灭的倾向,他不想让雄虫知道。
靠着军雌强大的恢复能力,和它敏锐的掌控能力,他将自己的身体化为了这片星球的浪漫。
黄昏花海的光源折射点是军雌摘除的复眼,装情书的回廊是受伤时剖出的骨头。
其实他并不美好,这个世界哪里有什么正常雌虫。
不知道雄虫会不会觉得这片血腥包装的浪漫深情会不会恶心。
可是,当阿德莱特口不择言的说了出来的时候,他只看到了南书瑟尔心疼的目光。
南书瑟尔指尖颤抖的抚上他的眼睛,“还疼吗?”
“我该早点说爱你的。”
这片星球藏着阿德莱特最深的告白,他看着南书瑟尔,仿佛在说——欢迎走进我的内心世界。
而南书瑟尔也毫不犹豫的走进。
第68章灰和定情信物似乎在坦露真诚后,……
似乎在坦露真诚后,灵魂总会觉得他们的身心比以往更加亲密。
这颗星球突然下起了雨,他们在这里住了一夜,其实阿德莱特知道,来这颗星球的航线很远,他们待的时间也不长,似乎并不值得。
可是雄虫没有拒绝,他甚至期待着来到瑟兰提亚,来到这个能让他们心灵交融的地方。
玻璃窗外,雨丝在夜幕里编织成水帘,阿德莱特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与雨声重合。
南书瑟尔的手指在军雌脊背上的凹陷处游走,衬衫的纽扣无声的崩落,像是星星坠入了天鹅湖。
在床上,他们目光交汇,军雌突然觉得视线恍惚。
在雨夜漂泊的时刻,他在床上也如同不知归途的小船在海上起伏。
今晚的南书瑟尔很温柔,他看到了雄虫那双一如既往却又爱意炽热的黑色眼眸。
他们的初遇和再次见面已经过了许久,阿德莱特此刻觉得那时的场景历历在目,只是有种做梦一般的虚幻。
他们的呼吸在对方的唇齿间交汇成雾。
“嗯?走神了?”
军雌的银发沾在了脸庞上,还不等他回答,南书瑟尔的唇便落在了阿德莱特的喉结上。
在雄虫垂落的发梢缝隙里,阿德莱特看到了窗外的雨和他们交缠的手指。
雨随着时间流逝渐渐变小,他们也渐渐熟睡。
……
清晨,带着雨后的清新微风吹进卧室。
南书瑟尔还睡的很香,阿德莱特赖了会儿床,在雄虫脸上亲了一口,窗外花枝上的垂落的露珠或是雨水第七次落下,阿德莱特将雄虫的脑袋从自己肩窝上挪开。
挪开雄虫后,雄虫的体温还在他肩膀处萦绕不去。
阿德莱特悄悄下床,从浴室出来,阿德莱特给雄虫做了饭放好就出去了。
直到两个星时后,南书瑟尔才慢晃晃的起来,他习惯性的喊了一声:“莱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