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皱,都有皱纹了。
抚摸眉间的动作太过轻柔,指尖仿佛散发着暖意,阿德莱特也醒了。
南书瑟尔听到了久违的一句话,“洛先生,早上好。”
晨光中阿德莱特的眉眼被阳光镀了层金边,南书瑟尔沉溺在阿德莱特的美貌和温柔里,好像也不算久违。
起床洗漱,此刻南书瑟尔还在床上等待开机。
阿德莱特转身的时候正好看到南书瑟尔呆愣却凝视着他的目光,喉结微动。
这些天他一直用兽骨梳理顺头发,但是长发总是有几缕垂落在眼前,在火光中勾勒着浅金色的轮廓。
南书瑟尔伸手想摸一下头发,指尖却穿过那金色触碰到温热的耳垂。
阿德莱特站在原地不动,耳垂红艳,甚至晕染到脖颈,再往下看似乎那片红正朝着锁骨蔓延。
……
晨雾未散的时候他们去溪边取水,这两日用的水不少,但是一直没有补充,也亏得军雌刚来时候做的容器大。
去往溪边的路上被军雌铺了小石子的路,原以为会有些不平,结果没有,走上去平稳得很。
南书瑟尔不知道军雌铺了多长时间,但是他知道会很长。
阿德莱特不由分说便把外套裹在了南书瑟尔身上,在黑洞中他们衣物已经有了破烂的痕迹,不算好看。
“乖,听话,早上还有点冷!”
可是这几星天反复发烧着实吓到阿德莱特了。
南书瑟尔点了点头,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虽然衣服被缝好,但是这些天他们摸爬滚打,味道并不好闻,和往日一天一换散发着香气的衣服自然比不了,但是就是这不好闻的衣服,给了南书瑟尔浓厚的安全感。
早上湿气很重,露珠在银色发梢滴落,在军雌肩头上洇着深色的水痕。
军雌就连弯腰汲水的动作都好看。
南书瑟尔帮着忙,没一会儿他们就把水拿回去了。
带回去的水过滤蒸馏,在野外还是要稳妥一点,尤其是有雄虫的情况下。
……
下雨的时候都是阿德莱特把食物给南书瑟尔带回来,但是在狩猎和回来的路上他都提心吊胆,生怕雄虫出个什么事。
所以雨停了,雄虫身子也彻底好了,想出来转转阿德莱特自然是答应了。
白天的阳光穿透颤动枝叶间的缝隙,倾洒在遍地的肥厚落叶上。
越是无虫探寻踏足的地方,越会滋生一些不知名的野兽猛禽,这是他们这几日的食物来源。
他们又走到了溪流边,这两天下雨,溪流都涨了一些水位,也填了一些新鱼。
半上午的阳光穿透枝叶。
南书瑟尔蹲在溪边,缓慢的溪流带着微微的温度从指尖穿过,他刚想说这温度不错,能不能洗个澡,扭头就看到阿德莱特单手拿刀剖开他们在路上猎到的长耳兽。
长耳兽的血珠顺着阿德莱特冷白的小臂肌肉滚落,在绿色的草地上炸开一朵朵小红花。
南书瑟尔很有眼力,搬来了木头,把火引燃。
还没干多久,阿德莱特就说:“休息一会儿,别太累了,你发烧才刚好。”
“你才应该休息。”南书瑟尔摸着阿德莱特指节上细小的划痕。
阿德莱特蜷着手指想要藏起伤口,这些伤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可南书瑟尔却拉着他坐下来。
“别动。”雄虫按住阿德莱特的肩头,指尖沾着药涂抹在伤口上,冰凉的药膏在伤口上蔓延着草木的清苦。
阳光在雄虫低垂的睫毛上流畅的滑落。
雄虫清洗着沾染了药的手,水声暂歇,南书瑟尔就拢起那如同月光般的银色长发。
阿德莱特想要起身,可是南书瑟尔却把他按下,“瑟尔,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