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环只戴一只,通常是联邦里的居民们对几女的刻板印象。
她扭过身,看着面前优雅的贵妇,“阿姨,现在不是我愿不愿意留在林遇身边,而是……林遇求着我结婚,其实我也是出轨过T-X的执行官楚珩的,而且我现在还在犹豫是不是要跟目前任职议会的程继议员复合,只是因为林遇太爱我了,我才忍痛抛弃他们两个,选择跟林遇结婚。”
元娜成功看到了林母脸上不可置信的神色,元娜从她掌心里拿过剩下的耳环,佩戴好。
表面的和平被打破了,显然她们无法再这样自然的相处下去,元娜还当着林母的面,装模作样的给两个男人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尽快来接自己。
“阿姨,等会儿您刚好可以跟程继和楚珩商量一下,看看林遇能不能抽空来做我的情人,实话告诉您,其实我是个出轨惯犯,就算我跟林遇结婚,我也会想尽办法出轨的。”
可这一切做完后,元娜又提着包转身离开,绝对不会在气势上输给高高在上的林母。
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元娜心不在焉的走着,她从始至终都知道,自己妥协了。
她的梦想,一直以来都是靠着男人实现的。元娜从来不想放弃体面,所以她的目标也通常都是那种容易被她迷得找不到边际的男人,他们通常有个很典型的特征。
中产阶级以上,容貌英俊,身材也很高大,毕业于名校,未来工作不仅稳定,而且肉眼可见的会越来越好,他们面对风险,总是有一定应对能力的。
这种男人的权势和财富比不上那种非常顶级的最高阶层,但也足以负担起郊区的别墅和妻子的铂金包,最重要的是,他们通常不会对元娜的出身计较太多。
元娜最初把林遇也当成了这样的男人,她贪慕虚荣,留在他身边。
但渐渐地,事情的发展愈发朝着元娜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着……
元娜难道不清楚吗,别说林遇了,其他男人的家庭她同样惹不起,也根本嫁不进去。
*
当夕阳渐渐沉入海中,海岸附近的街道迎来了每天生意最好的时候,这条街道除了爵士音乐俱乐部和独立电影院外,还有不少在禁酒令时期流行的地下酒吧,私密,光线昏暗,通常藏在街区某个不起眼的门后。
元娜所在的这间酒吧就是特区工作的人们最喜欢放松的地方,她和晋宇曾经大学没毕业,经常喜欢到这里点酒,然后一起看球赛,氛围热闹,也很有趣。只是和林遇交往后,她几乎就不常来了。
拒绝了不少示好或者是搭讪的男人,元娜点了杯橙汁,坐在吧台那里心不在焉的玩手机。
她丝毫没有留意到身后男人的视线,楼上的私人
区域内,徐阈看了她一会儿。
这间酒吧的消费水平不算高,但酒吧的菜单总会根据季节调整,而店内专业的调酒师也可以根据客人的喜好专门定制酒品,徐阈喜欢在这里惬意的享受一杯中低浓度的鸡尾酒。
他的身份店里的人也很清楚,每当他来店里,二楼的那片领域都会归属于他,不会有任何人不识趣的上楼打扰。
今天,很巧。他才刚坐下来,就看着元娜同样走了进来。
看着她和酒保聊天的模样,徐阈冷笑了声,这地方她应该来的次数不少。
或许是昨晚她选择小三的举动彻底激怒了林遇,林遇将她赶出了家门,她无路可走,才来到这种地方借酒消愁。
又或者,她在故技重施,企图在酒吧里钓一个和林遇一样傻傻的金龟婿。
徐阈端着酒杯,默不作声的打量她。
她穿着很漂亮的连衣裙,外套放在一旁,露出纤细的肩颈和曼妙的身材,皮肤很白,在本就昏暗的酒吧下愈发的引人注目,那头柔顺的黑色大卷发也在她肩后披着,整张脸透着股柔美和娇气的味道。
短短半小时,跟她搭讪的男人数不胜数,只是元娜几乎都拒绝了。
她到底在等什么?徐阈喝下了酒,他恰好和刚才离开的那个男人很熟,保险公司的独生子,成熟多金的男人,也被元娜毫不留情的拒绝,那男人甚至连请她喝一杯酒的机会都没有。
难道。
她早就知道自己也在这里?此刻矜持的状态是在等他?
徐阈笑了,他果然没有猜错她的为人,她对于普通的男人根本不屑一顾,目的就是冲着他来的。
一杯酒入喉,带来了些辛辣感,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竟然是那天晚上李京樾和她肆无忌惮的缠绵的画面,徐阈的眼眸愈发阴暗,他叫来了酒保,以他的名义给元娜送一杯酒。
一楼吧台,酒保风度翩翩的来到元娜身边,“小姐,这是二楼先生送给你的。”
见女孩压根没有收的心思,酒保停顿了片刻,开口:“是徐阈先生。”
元娜一听,更不想要了。
可李闻宿还在上课,过一会儿才能来,元娜找不到其他打发时间的地方,只好耐着性子告诉酒保:“好,我知道了,替我谢谢他的好意,但我今天不想喝酒。”
酒保正要开口,肩膀已经被不知何时从二楼下来的男人按住。
徐阈冰冷的眼眸带着不屑和讥讽,看起来压根不像要跟这位小姐调——情的模样,酒保犹豫了下,最后决定不管闲事,默默地退下。
“看来,你被林遇甩了,”男人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他傲慢的腔调在此刻的氛围晕染下里竟然还有几分暧昧,“我早就说过,林遇那种完美主义者,不可能和你这种出-轨-成——性-的女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