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阈脸色一旦冷淡下来,整个人都仿佛被阴暗笼罩着,他的容貌很英俊,但气势实在迫人,就算是在甜,也是冷着一张脸,凶狠极了,吃的她害怕不已。
她到了唇边的一些话,想了想,还是没有说下去。
元娜觉得,自己还需要徐阈。
徐父才刚走没多久,徐家的亲戚们,公司的董事们几乎轮番上阵,企图从她手里分一杯羹。
她身旁连一只能保护自己的忠犬都没有,实在有心无力。
面对元娜的问题,徐阈倒是微微蹙眉,他很难说清自己的感受。他只知道自己总是会面对元娜,做一些连他自己都无法想象的事情。
“这很重要吗,我只是想跟你结婚而已。”他开口,又看着元娜:“不过,我的确要仔细想一个能说服你的,我爱上你的理由。”
元娜抬起眼睛,她主动凑过来,吻到了徐阈的唇畔。
这令他欣喜若狂。
他漆黑锋利的眼眸盯着她,嘴角以微不可察的弧度勾起,再次将元娜抱起,让她能够坐起来,选择她喜欢的方式来控制一切。
疯狂的一晚结束了,徐阈替她洗完澡,就抱着她回到了床上。
他本以为元娜只会累的在他怀里休息,可他第二天睡醒,怀里的女人却不见了踪影。徐阈条件反射的想到,她大概又逃跑了。
徐阈不禁懊恼起来。
他的第一次有这么差劲吗?让她慌不择路离开,甚至不愿意享受清晨的温存。
女佣在门口停留半晌,“少爷,夫人请您去楼下用餐。”
徐阈侧过头,睨着她,半晌,才嗯了一声,“哪个夫人。”
女佣愣了,这才明白自己的失误,“我是说……元小姐请您和夫人一同去楼下用餐。”
“知道了。”
女佣正要退下,却觉得房间的空气里飘浮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香气。
很淡,也很好闻,她觉得莫名熟悉,忍不住停下又仔细嗅了嗅,终于反应过来这股味道究竟从何而来了。
是年轻的元娜夫人身上所拥有的清甜的味道。
可夫人晚上回来后就一直闭门不愿意见人,又怎么会在少爷的房间里闻到呢?
女佣忍不住抬眸,视线好巧不巧的撞到了眼前男人的身上。
对方身形高大挺拔,穿着纯黑色的睡袍,宽直的肩,劲瘦的腰身,还有令人垂涎的,隐藏在领口下若隐若现的胸膛,而她清晰地看到了男人脖颈和胸膛扎眼暧昧的痕迹。
女佣心跳骤停一拍。
凌乱的床铺和藏在角落李的被拖夏的蕾丝内库都被她眼尖的发现了。
她不敢去想这件事被发现后的结果。
“少爷,我……”
下一秒,她眼睁睁看着徐阈靠近,“我什么都没看到。”
“看到又怎么样?觉得我在跟她偷晴?”徐阈出声,位高权重的政客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强势气场。
女佣战战兢兢,她紧咬着唇,却发现徐阈眼神平静,没有半点波澜,仿佛他睡了自己继母这件事天经地义,理所应当。
“把房间收拾干净。”徐阈语气冷静的吩咐着,女佣低下头。
他很快换好了衣服。下楼前,他捡起了蕾丝,并郑重其事的放入了自己的口袋内。
落地窗外清透明亮的日光落在了巨大的客厅内。
客厅的装修十分古典,物品摆放满而不溢,穿着淡白色裙子的元娜此刻正坐在沙发上,她面前摆放着浅粉色的玫瑰花,色泽鲜艳娇嫩。
元娜轻轻抽出一支,用剪花枝的剪子轻轻一落一放,耐心的修剪掉花枝上的尖刺。
大理石地板隐约倒映出年轻男人的身影。
元娜雪白的脸颊浮起了淡淡的笑意,比眼前的花朵还要漂亮几分。
“你来了。”她柔声细语的开口,而李闻宿也走到了她身边,在一旁坐下,他习惯性的伸出手,元娜轻轻靠在了他的肩上,“我好累……”
“葬礼就是这样,再过一阵子就好了。”李闻宿耐心的安抚着元娜,他小心的拿过了剪刀,防止伤到她,这才捧着元娜的额头亲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