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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关在家里一周之后,温月终于能出门了。
她照常去上班,下班后,她和时黎见了一面。
温厉容事也很多,做不到长时间盯着她。和时黎见面的路上,温月还是谨慎的观察了有没有温厉容的手下在跟踪她。
一见面,时黎就道:“阿月,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温月确实瘦了不少。被关在家里的时间,她每天都焦虑,想要时时刻刻和时黎共享位置、视频联系,想看她到底在哪儿,在和谁干什么,可是又担心时黎会觉得她这样像一个控制狂,拼命的压抑着自己那蠢蠢欲动的念头。
温月看了看自己有些枯黄的发梢,笑了笑:“我太想你了。茶饭不思的。”
因为前段时间在星网上“火”了一次,担心被人认出来,温月带了帽子。
鸭舌帽帽檐压的很低。笑容勉强而有点诡异。时黎有种自己在被黑洞凝视的错觉。
她压下心头异样,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她们去了大学时经常去的小吃街。
时黎给温月送了一双情侣对戒。小巧精细的环,嵌着一颗小巧的海蓝色钻石。颜色和她之前送温月的宝石项链颜色很像,乍一看像是一套首饰。
不过戒指虽小,却比项链贵了好几倍。项链是她大学时省吃俭用攒的钱买的,而戒指是用祝云栖给她的“经费”。
温月把戒指戴在手上,有点好奇时黎的钱是哪儿来的。印象里,时黎一直比较节省,最近却总是送她礼物。
时黎说是中了一点小奖。
温月没有怀疑。只是有点惊讶:“我竟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的买彩票的习惯。”
时黎微笑着没有说话。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遇到祝云栖,算得上是她人生中的大奖。
她们在小吃街边逛边吃。买了奶茶,时黎咬着吸管,主动问起和祝云栖的订婚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温月偏过头看她,眼神里夹杂了几分审视:“宝宝,你之前很反感我提祝云栖的名字。怎么最近却变得好像很关心我和她。你不担心她会把我从你身边抢走吗?”
“不担心啊。”时黎坦然道。她当然清楚祝云栖不会去“抢”温月。不光不会抢,还在一直把温月往外推。
“因为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啊,难道你要喜欢别人?像当初想和她订婚一样对待我吗?”
一时间,反客为主。
温月没有得到时黎的答案,反而还要先哄她:“不会的,我不会喜欢别人。宝宝,我们不提那件事了好不好,当时我也是被逼的。”
“好,不提了。”不知为何,时黎开始反感温月叫她“宝宝”。让她浑身上下都有一种发腻的感觉。她这才回答温月一开始的问题:“你不是说要取消和她的订婚吗,我们现在在一起,我当然希望你是没有婚约在身的,不然我很容易觉得自己身份不对,像个插足者。”
说完,时黎觉得自己语气不太好,想着要不要再找补几句,没想到温月竟表现得很开心。
温月的眉眼都扬了起来,“宝宝,原来你是在吃醋。我好久没见到你为我吃醋的样子了。”
时黎总给温月一种抓不住的感觉。
只有在时黎因为她生气、为她吃醋的时候,这种感觉才会消失不见。
时黎不想听别的。她追问:“所以你现在怎么和你爸爸说的?”
“应该可以推迟的。”
“取消呢?”
“要看祝云栖那边的意思。因为我出事,连带着我爸爸也被调查,她们家也没有主动帮我们什么。”温月冷笑道。
“本来就是为了利益交换。如果祝家只是岌岌无名之辈,我爸爸也不会看上她们家。我们不一样,我们之间没有参杂其他的脏东西。”
不,也是有的,还不少。
时黎心道。
从前的确没有,现在有了。
这时,时黎的光脑通讯震动起来。
是妈妈时毓打来的。
时黎面色一变,但还是接了。她要是不接,时毓有时候会过一会儿再打,有时候会疯狂不停的打,还会担心她出意外死掉而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