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王桂光又聊了会儿,两人就告辞了,出来门,谢存秋扫了眼傅柏宁,语调都轻快了不少,调侃道:“傅总——
“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听着谢存秋拖长的声音,傅柏宁不由失笑,反调侃道:“你的小提琴水准丝毫不比我逊色,外人都说你人狠手黑,他们哪儿知道谢总拉响琴弦时是怎样的优雅明朗,如琴声悠扬。”
刚才合奏时他是很沉浸、很享受,但依旧注意到了身边十分有存在感的谢存秋,或者也可以这么说,对方就是带着他沉浸在这场合奏中的人。
是最最主要的。
阳光斜照着长身玉立的人,清绝脱俗,让他移不开眼。
谢存秋听完,攥紧了琴盒的提手,半晌才望向车窗外,应了一声。
傅柏宁略微有些疑惑地看过去,伶牙俐齿的高岭之花怎么哑火了?这一看不要紧,好么,敢情是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了!
那一点浅润而可爱的淡粉色,在白皙的面容上分外清晰。
他的眼角舒展着一丝笑意,补充道:“我刚才说的话基于我的真情实感,是真的、真的真的真的那么认为的。”
谢存秋一顿,瞪了傅柏宁一眼,却又被对方眼里明晃晃的真诚给烫到了。
简直是要命的直球。
他再次转开视线,嗓音都有些紧绷,“好了好了听见了知道了不用再重复了,闭嘴吧。”
傅柏宁很给面子地闭上了嘴,点到即止,这会儿还是别真的给人说炸毛了,只是他嘴角的这个笑意是怎么都收不住了。
不知道这朵高岭之花有多可爱的人,再见了。
等对方缓一缓情绪,两人又商量了会儿要给大师什么谢礼。
最后谢存秋定了一批上好的做小提琴的木料,返程中就安排好了,尽管价值不菲,但多贵都值得,能修好他母亲留下来的小提琴,这其中的价值没有上限。
而且,借用老前辈的话,好的材料遇见一位出色的手艺人一样很幸运。
大师这边搞定,当然也不能忽略帮他牵线搭桥的人,更何况他现在心思变了。
傅柏宁帮忙不是为了要感谢,仅仅是因为他想。
不过收到对方请他吃饭、说要谢谢他的邀请,他还是利落地回了有时间。
菜式都是谢存秋提前安排好的,他问过傅柏宁的偏好和忌口,对方说没什么特别喜欢或者特别讨厌的,他就自己看着点了,各种口味都有兼顾。
桌上的菜不少,有一部分符合他的口味,不过他却没什么胃口,大概是不饿吧。
酒醒好后,他给傅柏宁倒了些,“尝尝,这是我自己带来的。”
傅柏宁抿了一口,清新醇和的滋味在口腔里弥散开,让他的心情都跟好了一分,他夸奖道:“还得是谢总品味靠谱,最近喝的葡萄酒里数你这个最好。”
那当然了。
谢存秋把藏在桌布下的礼盒拎出来,道:“这两瓶送你,我私藏四五年了,是上世纪的珍品,世界范围内都没剩几瓶了。”
傅柏宁打量了下,笑道:“有市无价,拿这个当谢礼是不是太贵重了?我只是牵了个线。”
谢存秋坚持道:“你值得,那把小提琴对我的意义你清楚,不能拿钱来衡量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