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后,他瞧着傅柏宁右手腕骨处泛着红的牙印和红痕,怎么看都很色气。
他现在很能理解对方为什么喜欢咬他的手腕脚腕了。
他满意地抬起眼,却又微微皱起了眉,一双眼如同撒满阳光的湖面,波光粼粼地颤动着,低声问道:“这样子,哥哥不会怪我胡来吧?”
傅柏宁反扣住了谢存秋的手,十指交叉,亲密无间。
对方这副含羞带嗔的模样堪称可怜可爱,别说这根本算不上胡闹,真胡闹了又能怎么着呢。
他径直吻了过去,直把对方淡色的唇瓣变得跟他手腕上的痕迹一个颜色才勉强罢休。
他捏着谢存秋的下巴尖,嗓音微沉,也带着点幽微的笑意,“这就叫胡来了?那程度未免太轻了些,你完全可以再大胆些。”
谢存秋平复了下呼吸,“那你等着瞧。”
傅立诚说他是胡来,好像确实是?等坦白崽崽存在的时候,他倒要看看傅柏宁还说不说得出胡来得不够、再大胆些这类话。
两人又亲亲贴贴了好一会儿,傅柏宁下楼时,司机已经等半天了。
上车后他又瞧了眼自己的手腕,谢存秋的小心思呀……今天这样的场合,握手是少不了的,伸出手去必然会露出一小截手腕,落在腕骨上的那点痕迹相当显眼。
招摇且放肆,但他很喜欢。
他望向窗外渐浓的黄昏,目光温沉,一个吻远远不够,他还想要更多更多,时间越久,初遇那晚的深度契合就越发叫人流连忘返。
一丝叹息无声地逸散开,他半垂下眼,或许……
这一晚他专门安排了一个摄影师给谢存秋直播,镜头一直跟随着他,一开始他还戴着耳机跟对方聊几句,慢慢的,那头的声音越来越困倦,直到没了动静,显然是睡着了。
他没结束直播,记录下来送给对方也挺好。
而今晚上他的目光不知道多少次地落在自己右手手腕的痕迹上,晚宴中他跟不少人握了手,有个别眼尖的瞅见后神色难辨,他也没解释什么。
无需解释。
要求热恋中的爱侣不腻歪、克制占有欲,这未免太强人所难了些。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忍住不问不说,薛明扬调侃了好几句,他没反驳,一一应了下来,就是激烈,就是有着明晃晃的独占欲,不管是他对谢存秋,还是对方待他。
一头热没意思,就要双向的才好。
宴会结束时,谢存秋已经睡醒了一觉,他过去陪对方吃了顿宵夜,最后留宿在公寓,唯一不太美妙的一点是,谢啾啾还是像防狼一样防着他,反锁了主卧房门。
很好,耐心-1,他对那个秘密更加好奇了。
这天上午,谢存秋专门让人送了个礼盒过来,他打开一瞧,里面是一套上好的白玉茶具,玲珑剔透,温润细腻。
是昨天说的贺礼。
他当即换了茶台上的茶具,用白玉这套泡了茶,茶叶都更香了。
他心情好,也就想起来给傅立诚发消息,对方昨晚说空了想跟他聊聊,他没打算见面,直接把傅氏上半年的安排发了过去,汇报了下工作,随后就是几句客气寒暄。
例行公事而已。
但是,三天后他却收到了一条来自傅立诚的意外消息。
对方出了个小车祸,有两处骨折,正在住院,问他有没有时间去看看,有没有时间?这么问,根本就没在乎他有没有时间,愿不愿意去。
他自然不愿意。
前些天才闹了不愉快,他懒得跟对方纠缠,给点好脸色就蹬鼻子上脸想干涉他,来回的拉扯让人心烦,不如不见,微信上聊两句就顶天了。
谢存秋却说于情于理应该去探望,不然传出去了让别人以为他们父子不和。
在对方说陪他一起去之后,他思索了会儿才答应,但还是有些存疑,直到走进医院,他依旧并不十分情愿。
他扫了眼手上拎着的东西,看向身边人,道:“我不记得你跟傅立诚关系挺好。”
谢存秋眨了下眼睛,淡定道:“我只是不希望别人说你不好。”
傅柏宁想说自己不在乎,可话到嘴边又咽下了,将心比心,设身处地想想,他也不会愿意其他人说谢存秋一句不好。
算了,只当是任务。
走进病房,他冷淡地跟傅立诚客套了几句,除了必要的问候不想多说,接着看了眼手表,盘算着中午去哪儿吃午餐。
谢存秋瞧着身边人,伸手过去直接摘掉了傅柏宁的手表塞到自己的大衣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