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神。”乔玉鹤掰过他的脸,盯着他,“你和那人贴的那么近,我都看见了。”
“看见什么?谁?”林承还是一头雾水,本来就被乔玉鹤的手指搅得神魂颠倒,这下完全不知道对方到底在问什么。
“在酒吧,我盯着你们看了足足两个小时。”乔玉鹤虽然笑着,但是林承感受到对方明显是生气了,不仅如此,动作也停了下来。
“酒吧?乔玉鹤,我现在脑子有点不好使……”这突然的空虚让林承难耐地扭了扭,实在没办法思考,“你别生气,让我缓一缓……”说着又环上乔玉鹤的脖子,笨拙又坦诚地将人拉向自己。
乔玉鹤看着林承无法聚焦的瞳孔和眼里的水雾,还有发红的眼尾和汗涔涔的脖颈,这副因为自己而沉沦的样子很好地安抚了他即将要爆发的情绪。
他接受了对方的讨好,顺从地抱住了正急促呼吸着的林承,传来的心跳声音清晰而热烈,隔着胶皮手套也能感受到那细细颤抖着的蜜色皮肤。
幸好,他今天随身带了手套,不然自己必会让一切走向失控。
他对林承所表现出来的种种痴欲,不及他真正所想所求的千分之一。
“……乔玉鹤。”
是今天的第二十一次,他的林承用这种黏糊糊的声音叫他,可爱极了,像在他几把上轻挠了一下。
“……你说的该不会是秦一鸣吧?高个子,粉头发。”
“不许说那人的名字。”乔玉鹤不爽了起来,林承怎么能用同样的语气说别人的名字?
“……不是你要问的吗?”林承疑惑了,被压的有点儿喘不过气来,折起手掌推了推乔玉鹤的小腹,可是没多少力气,对方像钢板一样根本推不动。
“不许说名字,叫他粉头发。他是谁?”
林承搞不懂,但还是接受了这莫名其妙的要求,“粉头发是我朋友,今天刚从国外回来……他也喜欢男的,还是个1,所以对我没兴趣……”林承感觉自己在哄吃醋的小男友,“你还想知道什么?”
“你怎么确定他对你没兴趣?”乔玉鹤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埋在他领口衣服里,闷闷的。
林承忍不住笑出来,“他要是对我有兴趣,我绝对一脚给他踹二里地去,太恶心了。”
“那我恶心吗?”
乔玉鹤的问题让林承愣住了,迟疑的同时屏住了呼吸,气氛突然安静。车里空气湿热,萦绕着彼此的气息和宣泄过后的淡腥味儿。
“林承,我这样对你,我恶心吗?”
乔玉鹤在他脖子上拱了拱,鼻尖凉凉的,熟悉的冷淡香气更紧地缠绕上他,很舒服,但依然感觉自己被乔玉鹤给无声地威胁了。
“我没少骂过你恶心吧?”林承环着男人的宽背,手掌轻轻拍了拍,像在安抚一只大型宠物,“乔玉鹤,你干的恶心事儿太多了,相比之下,今天你用手指给我开。苞这事儿不算最恶心,但也能排个前五。这个答案,小乔总还满意吗?”
乔玉鹤没说话,在他颈侧舔了下,又稍稍挪了位置,亲了亲他的喉结。
“你不许和他见面。”乔玉鹤开始蛮不讲理。
“不可能,他是我朋友。”林承直截了当地拒绝,“你需要控制一下对我的掌控欲,小乔总。”
乔玉鹤咬他,牙齿轻轻地刮了下他喉结。
“我不可能只属于你一个人……没有人能只属于一个人。那是奴隶。”又感觉到了进出,林承有些受不住,吊着口气顿了下。
“说实话,你不在的时候每天接你电话,我烦的想骂人……”被按到了要命的地方,林承不禁抓住了乔玉鹤的后衣领,用力到攥成一团,“不、不知道距离产生美吗?……你这样真的很便宜,小乔总。”
“故意晾你去冲咖啡,谁知道你会真的等那么久……”林承感觉自己不能再说下去了,乔玉鹤绝对会让他叫出来,“……这件事我确实做的不妥,你、你不要……不要、生我的气……”
“我没有真的生气。”乔玉鹤终于回应了他,“可是你不在,我控制不住地想要知道你在干什么,每天穿的什么衣服,和谁说了话,又和谁……我知道我有病,也吃了医生开的药,我以为我可以控制的了。”
小乔总这是又在表演吗?
林承难免起疑,可是他说不出话来,他只顾得上呼吸和发出其他动静。
“林承,我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乔玉鹤怎么抢他的台词?林承不满,所以蹬了对方一脚,可无奈腿软没多少威力。
“你让我失控,所以都要算在你头上。”
太离谱了。明明自己才是被欺负的那个。乔玉鹤一件衣服也没落,好像怕热的怪病这时不起作用了一样,倒是他,只剩一件连帽卫衣套在身上,衣服还全堆在了腋下,胸口都揉红了。
“车里太窄了,我们回去再继续好不好?”乔玉鹤在他耳朵上啄了下,“你得开车,这一发先留着吧。”
姓乔的混蛋……实在是太坏了。
……
翌日开会的时候,林承让小刘拿来了枕头,垫在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