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欠魏清的太多太多,和经年累月的情爱誓言、争吵伤害纠缠一起,结了痂,撕开一角必带起血肉。
魏清早已融入他的生活,他不能放手。
“要走了?”乔玉鹤在背后叫他,“不考虑下我的提议吗?”
林承停下脚步。
“或者我现在就有个好主意,要不要听听?”
林承转过身,虽然知道姓乔的必然没憋好屁。
“你说。”
乔玉鹤朝他晃了晃空着的玻璃酒杯。
“尿在这里面。”
“可以免了那两千万。”
林承:……?!
有病吧?
有钱人玩这么变态的???
“啊…不,还是一千万吧,一下抵完了我有点儿太亏了。”
“神经病。”
林承抛下一个白眼,插兜甩着胯,头也不回地走了。
电梯门合上,机械运行的声音在空荡的办公室里听的清晰。
——怎么不上当呢……
乔玉鹤仍半坐在办公桌上,长腿大开,衬衫纽扣还没舍得系上。
——真是无聊。
门齿咬住酒杯边缘,乔玉鹤叼着空杯,在嘴里一翘一翘地玩了起来。
上沿磕的鼻梁发疼,呼出的热气扑在玻璃内壁上,很快模糊了一片。
他看向落地窗外的斑斓夜景,发呆。
突然咔嚓一声脆响,酒杯碎了。
“啊……”
乔玉鹤吐出嘴里的玻璃碎片。
有血。
舌头顶了顶嘴里的软肉,有点疼,但是甜的。
他看着手心。
——我也饿了啊,为什么没人给我做宵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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