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说吧,我连小丑都面对过了,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呢?”
提姆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微妙,担心混合着不赞同,在这一瞬间,我以为坐在自己面前的不是男朋友,而是老父亲。
谁懂啊?年下男友在我面前总是爹系,还怪有反差的呢……不对不对,现在的重点才不是提姆是否具有反差萌!
“那我还是期望从此以后,你都不必再遇上危险。可惜——”
果然,转折来了。
“你不是无缘无故倒霉的。”
我“啊”了一声,手指不由得捏紧,示意他展开说说。提姆也没卖关子,直接就说了巫师、诅咒的事。
期间一直都是提姆在说话,我半个字没讲,显得十分沉默。话毕,提姆小心地觑着我的脸色,踌躇着开口:
“那个……你没事吧?”
我:“原来这个世界上真有魔法!”
“你就想说这个?”
我笑嘻嘻地看着他,反问:“不然呢?知道不是我自己的问题,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说起来美国的经历我就很无奈,现在知道是有人暗害,我还有有点委屈。我绝不是忍气吞声的那类人,当即就和提姆告状道:
“你都、哦,你可能知道吧,都有人七拐八绕知道我的经历后,管我叫学术扫把星了。关我什么事啊?我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倒霉鬼。”
提姆安抚我道:“很快,我保证,我一定会抓出背后使坏的那个人,让你的生活彻底恢复正常。”
“好,我相信你。”我充满信任地看着提姆,“你要知道,这可是对提姆和红罗宾的双重信任,它们没有因为你们是一个人就合二为一,而是超级加倍了。”
提姆离开的时候,脚步比早上十分缺觉那会儿还要飘忽。
坏了,我该不会给他忽悠成胚胎了吧?
我十分忧心忡忡。
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得知自己倒霉是被诅咒后,我的心态反而前所未有的好——反正我就一普通女孩,没有超能力没有魔法,顶多直觉出众脑子好用一点,抓坏蛋这种事怎么想也轮不到我身上。心态一放平,我自觉学习生活都顺利了许多。
但就像数学一样,物理不会就是不会。而人一旦被困难打倒,就会躺下。
提姆向我交代了诅咒的事情后的第二天,我又开始了日常拖延,在死线前蹦迪。
我因为太无聊了——其实就是不想学习,在这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突发奇想决定给自己做一只烤鸭。
说干就干,我去附近买了一整只鸭子,又在老板的推销下(老板:一只9折,两只8折啊小姑娘),额外买了一只鹅。
价钱倒是还好,但我左手一只鸭,右手一只鹅,背上还背着一只刚做完体检的大猫咪,好累,好累。我被累得吭哧吭哧喘气,决心将买车这事儿提上日程。
不过下次不想写作业……咳,我是说无聊的时候,又有事情(鹅)可做了。
回到家我就兴致勃勃地开始处理鸭子。大量料酒姜片下去,腥气去了大半,我开始准备鸭肚子里的填料。
直到这时我都还没意识到,我给自己找了个多大的麻烦,一直到——
“呼,呼,呼——”
“嗬——”
好不容易被我吹起来一点的鸭子,因为我控制不住地倒抽了一口气,又瘪了下去。
我于是又倒抽了一口气:淦啊!
——做烤鸭要特么地把这玩意儿的肚皮吹起来!
“原来,呼呼、做烤鸭、呼、是、体力,体力活!”
而且超级费时!
给鸭子皮涂汁,需要等待风干,我最后还是无事可做,不得不去学习……失策,大失策。我做烤鸭这种费时费力的大菜的目的何在?!原本以为是拖延时间的小妙招,没成想中间等待时间过长,我不止赶完了due,还看完了谢尔顿转方向后的新成果、艾米和霍华德合作的论文,并且帮师兄的新作查了下重。
帮师兄的忙还是因为我学得多,又得空,有篇相关论文是德语写的,我做了点翻译工作,师兄为表感谢,送了我两张画展门票,挤眉弄眼地告诉我约男朋友出去放松一下。
“谢谢啊。”我一言难尽地道谢,想了又想,还是很委婉地提醒了一句,“斯特拉你的表情……嗯,有点奇怪。”
猥琐什么的说不出口,但我还是想问:当初那个高冷的师兄跑哪儿去了?
斯特拉即答:“被延毕危机吓到性格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