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路过的侍者手里拿了两个高脚杯,一口一杯闷了,顺顺气。
有个彩虹头带着几个人径直走向他:“哟,这不是时少吗?怎么光在这里喝酒,不去玩玩?”
跟着来的人自来熟揽住他肩膀:“是不是又是你那大哥这不让那不许?要我说都成年人了,管真宽!”
时季晗目光默默从他们的彩虹挑染头,露肩衫和骚气唇钉上移开,一味不语,拉开了跟他们的距离。
他有潮人恐惧症,得干湿分离。
000:[嗷嗷嗷是他们,这帮小狗腿子或可助力宿主抹黑大哥,拿下任务]
“你好你好,好久不见。”时季晗迎潮而上。
最多就是回南天,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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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城觉得自己不光是西北的,还是西北草原上毛发最旺盛的那头羊。
时家兄弟就是过来薅羊毛的。
他听时伯川跟自己聊得这些新项目,怎么听都觉得是来他这参加零元购的。
周景城岔开话题:“你弟弟能喝酒?酒量不错,灌了好几杯了。”
没看出来,还是个恶毒的小酒蒙子。
时伯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皱起了眉。
他认识那个彩虹头,天天抽烟喝酒烫头的纨绔二代,这些人整天挑唆生事,简直带坏了自己的弟弟。
他弟弟能有什么坏心思?他才多大,懂什么?
时伯川大步走了过去。
时季晗死死抱着拼命挣扎、呼吸不畅的000号卤蛋,对继续劝酒的彩虹头伸出了食指,眯起眼努力稳住平衡。那根指头左右晃了好半天,才终于准确定位,一指戳在了彩虹头身上。
“离远、远点,”他满脸痛苦,“我还这么年轻,不能得风湿。”
彩虹头不解:“啊?你说啥?算了不管了,时少你再尝尝这个自由古巴,好喝,可乐味的。”
时季晗经不住诱惑,又是一杯。
唇钉哥说:“我刚开了个网球俱乐部,时少,明天出来玩,就这么说好了,别管你那哥。”
露肩兄附和:“时伯川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你父母去世后,他居然一点股份都不给你,这次项目搞砸全怪在你头上,摆明了是想整死你!”
时季晗一听,什么?原身居然还有被克扣的股份?
【温馨提示,距离晚宴结束仅剩半小时,如宿主未完成剩余任务,则倒扣200恶毒值】
时季晗:-。-?0。-?o0o!!!
分期付款的资本主义陷阱!!!
“你们说得很对!”他大手一挥,气势震天,“小小时伯川,太过分了!什么搞砸项目?我是在帮他。项目没了等于资金没了,资金没了等于公司没了。公司没了就不用每周早八,不用跟同门social,不用每半年定期产出多篇热乎的学术垃圾,从此世界和平。”
时季晗盖棺定论:“不识好歹,我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谁才是大小王。”
整个会场都安静了。
周景城跟孙秘书说:“好完美的等式,好新鲜的脑子,感觉离我收购时氏集团那一日不远了。”
孙秘书振臂一呼:“老板英明,目光如炬!”
众人看好戏的目光落在大言不惭的时季晗,和姗姗赶来的时伯川身上,交头接耳。
“你看你看,我就说时家内部不和,这下连遮羞布都被扯下来了。”
“啧啧啧,这下看他们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