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脱开周景城,后撤两步,弓步俯身,蓄力冲刺。
给了周景城一个正义的头槌!
直直撞在了周景城的下巴上。
【叮,恶毒值+5!】
“嘶——!”牙齿在那瞬间狠狠磕到了一起,舌尖尝到了铁锈味,周景城猛地倒吸口冷气,手指条件反射地捂住下巴。
他痛得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时季晗的脑袋,怎么这么硬?
披萨正吐着舌头冲主人哈气,黑色全包眼线中是一抹邪恶的嘲讽。
周景城拿出手机照了照,舌尖破了,一说话就能看到,吐字还含糊,他吸着气说:“时季晗,我下午还有个牌局,你让我怎么跟人家去社交?”
时季晗小人得志,摇摇手指:“这不简单,你打手语啊,看谁不爽直接来一巴掌。”
周景城:“……”
自己怎么就那么贱,非得去招惹这家伙一下呢?
后悔死了。
【叮,任务发布,搅黄周景城的德州牌局,奖励恶毒值+13】
[德州牌局?那是什么?]时季晗阿巴阿巴,[我只吃过德州扒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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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城想,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他这头刚发誓要远离时季晗,下午两人就坐在了同一张牌桌上,面面相觑。
周景城捂住了眼,下巴又开始疼了,觉得自己真是作恶多端,老天才派了这么个家伙给自己下降头。
时季晗一眼就瞅见了在角落里独自破碎的点家哥。
000问他:[点家哥怎么了?早上还心情好好的样子]
时季晗煞有其事:[你不懂,这都是人设,点家哥今天的人设一看就是忧郁洋葱头]
[为什么不是破碎白月光?]
[那不能行,跟我撞了,]时季晗说,[我在写我第27版论文的时候,就是这个人设]
破碎到流泪。
这场牌局是商业局,时季晗也不知道为什么,大佬们总喜欢选在这样那样的地方彰显自己的财富地位,全是自己没见过的高端场所。
巨大的椭圆形牌桌抛光如镜,倒映着天花板上垂落下的巴洛克水晶吊灯,高背真皮椅上三三两两坐了人,雪茄的味道萦绕在空中,缓慢盘旋,跟老板们尾戒敲在桌面上的笃笃声交织,透着让人喘不过气的阴郁。
侍应生们如同被精密编程的机器,在酒杯将空未空时续上威士忌,又悄然退下。
这次是时伯川带他来的,不然时季晗没有入场的资格券。听说他想来这,时伯川还表示得非常惊讶。
见他打量周围,时伯川压低声为他解释:“这牌局是周景城的竞争对手组起来的,因为他在海外娱乐行业的扩张,引了其他人不快。这是场鸿门宴,杀杀他威风。”
“你看跟他打牌的那个金发男人,就是海外的地头蛇。”
时季晗似懂非懂:[000,咱们好像参与进真正的商战里面来了]
000搓搓手,给他打气:[没关系宿主,我们也是商业人士,我们未来还会有几千万的存款!]
时季晗:[几千万像素的手机还差不多]
这里气氛诡异,连带着周景城的笑容都跟往日不一样,时季晗打眼扫过去,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假笑男孩,一整个皮笑肉不笑。
只有看到自己时的绝望不像演的。
牌局已经进行过半了,周景城和金毛佬两人从试探性。交锋厮杀了起来,双方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牌,不断在大脑中概率推演,预想着该如何博弈。
周景城垂下眼,睫毛在冷光下投出阴影,遮住眼底的精密算计。他看似姿态闲适松弛,其实并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