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习惯为在乎的人和事让度自己的感受,这次也是一样。
门开了,alpha面容冰冷地出现在眼前。
迟然注视着他的眼睛,那双曾经让他心动过的眼睛,现在让他无比冷静。
“我不搬走了,放我出去吧。”
“别说的我很在意你搬不搬走,”傅望昭声音依旧冰冷,只是不易察觉地呼吸急促了些,“迟然,你是不是觉得我没你不行?”
迟然摇摇头:“我没这么想。”
“放我出去,你让我做什么都…都行,都听你的。”
再美丽的花朵也有花期,大多都短暂,一个春天,几个月而已。
曾经在迟然心里盛大绽放的花,终究也逃不过凋谢的命运。
就在这一刻,彻底枯萎破败,于傅望昭亲手带来的冬寒里。
无声无息。
迟然是自己脱光了上的床,惩罚也好,发泄也好,他都全盘接受。
用这具早已不堪的身体,为跟跟换取一份自由,划算得很。
在傅望昭压上来的同时,迟然主动攀上他的脖子,像一个合格知趣的情人。
两个人接吻、疯狂地做|爱,从床上到落地窗前,再到浴室。
迟然刚被放进浴缸里就昏睡了过去,眉头微微皱着。
他的身体里里外外都是满满的alpha信息素气息,被完全包裹住,像网,也像笼。
可惜这样的束缚对beta来说短暂而无用。
某种意义上而言,迟然拥有他想要的自由。
傅望昭也踏入浴缸,热水温和地侵泡着两个人的身体,连接他们的皮肤温度。
他将迟然抱进怀里,用拇指缓慢地蹭着被他吻出的红痕,在锁骨、在胸前,还有腿根。
信息素在热气的蒸腾下肆意妄为,附着在沉睡的beta身上,有些执拗。
拖了半个小时,傅望昭才开始给迟然清洗,洗掉独属于他的标记。
大概是弄得疼了,迟然哼了两声,脑袋蹭着他的肩膀,撒娇似的。
傅望昭放缓动作,将人洗擦干净抱上床。
迟然睡着之后很老实,窝在他怀里,身体温热又软乎乎的,抱着很舒服。
但是迟然似乎不喜欢和他一起睡,不然为什么要搬走。
不,迟然喜欢他,喜欢一个人就会想和对方在一起。他要搬走,只是不想看到自己订婚而已。
可是刚才在性事中的迟然,听话、顺从甚至主动,但仿佛没有灵魂一样。
明明两个人的距离已经近到不能再近,他却觉得好像更远了。
这时,脑中闪过一种可能,随即立刻被他否定掉,有些仓惶。
经历许多生死血腥的大脑,无法处理太过细腻的情感,凌乱复杂的思绪中似乎掺杂一抹不安。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情绪,毕竟他连死都不怕。
会有比死亡还令人不安的事吗?
翌日清早,迟然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床铺是空的。
他坐起来,身上依然是傅望昭的睡袍。稍稍一动,便感觉到后腰的酸痛。
回房间换了衣服,迟然带着遛狗绳下楼,他不知道傅望昭有没有同意放他出去。
如果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三次,他会求到同意为止。
他走到大门口试验了下,发现自己可以出去了,松下一口气。
狗狗乐园今天玉文盐依旧热闹非常,迟然放了绳扣让跟跟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