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一点。听老师说挺厉害的,入学考试的成绩就在年级前几,而且还不是重点初中升上来的,所以没几个人认识。”霍韵说完了,问:“你怎么突然对她感兴趣了,她好像是跟你一个班吧?”
顾嘉宝点点头,“我跟她马上就要做同桌了。”
“嗯?”这下轮到霍韵诧异了。
也许是太过意外,她忍不住吐槽道:“估计也许过阵子,你就该换同桌了。你们俩毫无共同点,估计很难相处吧。”
“啊?会吗?”
带着这样的疑惑,在上课铃声的催促下,顾嘉宝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刚坐下就听到旁边的温语槐提醒:“这节课是语文课。”
“哦好。”
顾嘉宝换了书,心里想,还是很友善的一个人。完全没有霍韵说的那么可怕。
危险的信号解除了之后,她继续投身到了自己的常规活动中,上课的时候一边的时间用来听讲,另一边的时间留给她的自由创作,在书页上画简笔画,各种涂鸦。而温语槐则是坐的笔直,全神贯注地听讲。
顾嘉宝画的正入神,竟然不知道已经下课了,直到耳畔响起清冷的女声。
“在画什么?”
她一惊,下意识地把书页合上。吓死了,还以为是老师。
她画的是新任同桌啊,只是有点抽象,但是应该可以依稀从轮廓中辨认出来。温语槐上课的时候挺直的脊背,还有高高束起的马尾。这些特征她画得还是很传神的。
见到她一惊一乍的,温语槐没想吓她的。
“已经下课了。上课的时候干嘛不专心听讲?”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真的做不到啊,我即便是努力听,没过一会儿就会走神。大概像我这种类型就是天生的三分钟热度,注意力总是会涣散啊……”顾嘉宝无奈地哀嚎。
第一,她大脑的构造是这样,第二,她没有很大的生存压力,需要通过读书去改变命运。这两点都她都认为是自己成绩差的罪魁祸首。
温语槐听了她的歪理邪说,却不信邪。
看着她耷拉着的眼皮,纤长的睫毛,像是漆黑的小刷子。“你昨天晚上几点睡的?”
顾嘉宝回忆了一下:支支吾吾说:“看动漫看到一点多。”
温语槐直接破案:“这就是原因,而不是你天生脑子结构不同。你只要回家休息好就可以了,第二天听课就会精神很多。”
知道容易,做到很难。
但也许是新同桌的新鲜劲儿还没过,顾嘉宝点头说:“那我回去试试。没准在你的带动下,以后成绩也能跟你一样厉害。”
温语槐笑了下。“可以。”
顾嘉宝问:“下节课是什么?”
“已经是最后一节课了,可以去食堂去午饭了。”
“啊?”
果然,扭头一看,顾嘉宝恍然发现教室里的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正午的阳光透过玻璃刺了进来,光耀异常。顾嘉宝皱起眉头,向远处的食堂眺望:“我们也走吧。”
我们……
温语槐听到这个词,轻声:“嗯。”
一路上两个人没怎么说话,只是像常规的同桌那样,聊了一句无关紧要的,除此之外找不出其余的话题,但是温语槐莫名地心情不错,甚至开始想等会儿要吃什么,通常情况下,她对于吃饭这件事没有太多的期待,也不会去费神去想。
她本来打算跟顾嘉宝一起吃,但是进入食堂之后,顾嘉宝却见到了自己的老熟人,霍韵。于是毫不犹豫地,她主动跟温语槐说了再见,跑去找霍韵一起吃饭去了。
温语槐的心情不可避免的失落。
她端着餐盘自己一个人坐下,扫视一眼周围三两成群的学生群体,拿起了筷子,夹起蔬菜送进嘴里,细细咀嚼,食欲没了大半。
中午回到寝室,听到室友们颇有兴致的聊天,她也没有加入一下表示合群的欲望。
大家都说着自己的新同桌,有人探头问她:“大神,你的同桌好像是顾嘉宝,你跟她在一起坐半天感觉怎么样?”
温语槐躺在上铺,胳膊搭在眼皮上,不欲多谈:“没什么。”
室友们对顾嘉宝都很感兴趣,有关于她的传闻很多,但是唯一有接触的温语槐却不愿意说,只能作罢。
等到下午快上课的时候,温语槐坐在座位上,顾嘉宝突然走了过来,在旁边坐下。“今天中午我跟霍韵约好了去礼品店里挑礼物,喏,同桌,给你带了一瓶酸奶。”
那瓶白色包装的牛奶被纤细的手指推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