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故意说的这般话。
“娘子若是不喜,随时都可换了。按照娘子的心意来。”裴珉低头,堵住了这张叫他受气的嘴。
他晓得,她是在气将她掳回了定国公府,可她得留在他身边,与他一生一世,生儿育女。
他的吻是凶猛的,几乎是想要将她给拆皮脱骨,姜秋姝去推他,可手被他牵引着往下,碰触到个小巧的东西上。
她神情一震,他莫不是疯了,又要给她带上这脚链。
她不愿,拼命挣扎起来。
她不是什么物件儿,也不是被拴在圈舍的家禽!
可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的很,姜秋姝只能被他所压制着,她奋力的朝着他手腕的方向咬去,此刻比起任何时候都要重,牙齿并拢,两颊凸显想要撕咬下他的肉。
裴珉却丝毫痛都未察觉,他甚至摸了摸脖颈,此处虽然早就愈合,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疤。
她比任何人都要心狠,为了能离开他,什么代价都不怕。
即便是要他死!
尽管将她带回了洛阳,他的心依旧是悬着的,他怕不晓得什么时候,她会再次逃出去。
在江都时,若非他时刻派人守着她,她怕是早早的又逃了。
他真的怕,再隔个两年,或是一辈子呢?
“很快就好,娘子。”裴珉任由她咬着,手掌鲜血不止,皆沾染到了床榻身上。
很疼,可却抵不过将东西套在她身上的愉悦。
她只能是他的,他说过!
脚腕处再次有了冰凉之感,这不只是脚链那般简单,一根儿锁链往远处延伸,绑在了最里侧的柱子上,姜秋姝松口,闭上了双眸,遮住了眼底的绝望和厌弃。
她侧躺着,“裴珉,你当真是晓得怎样叫我厌恶的。”
“厌恶?好过让你离开,”裴珉俯身,亲昵的低语道,“娘子,我们终于要成婚了!”
姜秋姝未动,身后他的体温将她围绕着,甚至是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可她却提不起半点儿的力气。
只厌恶至极。
她好似不听话的眷宠,无人问过她愿意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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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珩院的消息,自然没能瞒过其余几房的人,她们去了趟玉珩院,却被奴仆禀告说不见客,只能悻悻地回去了。
可刚过了花园,她们便不约而同打算去太夫人那里一趟。
“如今五弟妹回来了,应该高兴,怎都这般模样?”二夫人笑道。
“二嫂,以往好像是你最瞧不上姜氏的吧!平日里连话都不想和她说。”四夫人这般道。
姜秋姝回来了,四夫人对前几年的事记忆犹新,她的两个孩子被罚跪了祠堂,小小年纪又惊又吓第二日便病了,五弟竟然还以为她们是装的,直言她们不会教养子嗣。
又在政事上故意寻了四郎的错,本不过是光禄大夫的虚职,又遭到了贬谪,被罚到了马场做了典牧令。
八品小官儿!专职马匹饲养。
好歹是国公府四郎,成了个养马的,外边儿都快笑死!
偏偏国公晓得了,也并未惩处了五郎,还道五郎大义灭亲,做的对!
四夫人简直气吐了血。
都是因为姜秋姝!不过是说了几句闲话罢了,她说的也都是些实话,五郎以前也没说什么,怎忽然来个秋后算账!
四郎因此和她生了龃龉,搬到了驯马场,听闻跟个驯马女打的火热,她本就没有子嗣傍身,日后的日子怕不好过。
当听到姜秋姝回来了,没死!玉珩院还要准备婚仪的东西,她是痛恨的!凭何转了圈儿,还能叫五郎将她捧在掌心。
“太夫人,她与五郎早就和离了,此女留在国公府便是祸端,您可不要忘了两年前,五郎为她都做了什么!”
四夫人愤愤的声音在清风苑响起,上首的太夫人却如同霉云遮顶,阴气阵阵。
她自然不会忘记,五郎头一回违抗了她,将定国公府说过姜秋姝闲言碎语的奴仆,全部聚在了清风苑门外,杖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