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姜秋姝升职一事板上钉钉,其二没想到圣人竟然对李长宁这般溺爱,只是想要便给了。
“既然圣人答应了,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日后在我眼皮子底下,可莫要做出什么离经叛道之事。”圣后如此道。
“儿臣哪里有啊!”李长宁不满圣后这般说她。
“你府中那些幕僚都驱走吧!”圣后此话是给了李长宁面子,并未说出什么面首一类的。
“毕竟跟了儿臣那么多年,儿臣心头还是舍不得,总得给他们谋些好出路!”李长宁转了眼珠,“不若给了姜氏吧!她一女子听闻连请奴仆都没有,我府中幕僚皆是身强体壮的,让他们给你去看门!”
“臣不敢受。”姜秋姝连忙拒绝道。
“你别难为人家姜侍书了,”圣后见李长宁这般胡闹,有些头疼。
“母后,父皇,儿臣是为了姜侍书好,怎就是胡闹了,我这些幕僚给她去看门,我都舍不得呢!”李长宁见状拉了拉圣人的衣袖,“父皇?”
“若是正经人,给姜侍书也好,毕竟孤身一人在府到底不安,还是要请些护院好。”圣人倒是没有拒绝李长宁的提议,只是换了种语气。
谁都晓得李长宁不喜姜秋姝,她能送些什么好人过去?圣人又怕他这女儿当真胡作非为,只能警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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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朝四月,她便能够晋升职位,在大周来说是少见的,越是这般泼天的宠爱,姜秋姝才越要镇定自若。
马车停在自家门口的时候,姜秋姝如往日一般入了院子。
一赤裸着上半身的男子,肌肉蟠扎,腰间臂膀汗水滴滴,有的甚至随着挥剑时,一点儿一点儿地落下。
男子龙精虎猛,一套剑招耍得是如行云流水,眼睛似乎在她的方向瞄了眼,脸上绯红,又继续舞了起来。
姜秋姝一时间怔楞在原地,连门都忘记关了,直到一只手抓住门,将门彻底的打开。
“你在做什么?”裴珉眼神阴寒的从裴承身上扫过。
看着他这一身穿着,更是火不打一处来。
裴承收了剑,走向了姜秋姝和裴珉的位置,一股男性气息传来,姜秋姝撇了撇头,下一瞬却直接被裴珉挡在身前。
“穿好你的衣服!咳咳。”裴珉声音沉沉,嗓子里却又是嘶哑的。
“五叔,我只是在练剑。”裴承脸上的红色褪去,方才瞧见姜秋姝时表演的卖力,可看见裴珉来时,却立刻压制住了内心的妄念。
练剑?练剑需要赤裸上本身,需要抛媚眼,需要展示他浑身的肌肉?
裴珉恶狠狠的看着他,犹如看夺妻仇人般的目光。
裴承只低头,余光瞥了眼姜秋姝,他确实是动了些心思,故意的,可谁能想到这般巧的被裴珉看见了。
裴珉拉着姜秋姝去了房间,连个眼神都未给裴承。
到了书房,姜秋姝再次看见这般的让人起疑的裴珉,却没有做出旁的事,没有像上回马车上弄清他脸上的东西,只是问,“怎么了?”
“王家的事,你还有多少查清了的?”裴珉尽量忽视心中的不快。
方才她眼神多次看向裴承,里面是她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欣赏,他分明也有那般壮硕的肌肉,可她却从未看过,即便他们曾经是夫妻。
“郑家的事?”姜秋姝没能想到裴珉脑子里,竟然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只是试探的问了出来。
郑明恪曾与她说过郑大儒被诬陷,王家获利最大。
“是。”裴珉如实告诉他。
他确实查到了些线索,可终究无法彻底绊倒王家,便想着韬光养晦,没想到会是她将王家给扳倒了。
裴珉看向姜秋姝时,已经不似以往,如今隐隐有了钦佩之色。
“如何王家人入了狱,可彻底将此事清办吗?”姜秋姝问道。
“可。”
姜秋姝松了口气,若是能够彻底解决了王家,也不必再耗费她功夫了。
“日后莫要让旁的男子再来你的院子?”说完了正事儿,裴珉还是对方才所见愤愤不平。
“关你何事!”姜秋姝没了方才的和善,直接要推着人出了房门。
“小满,是我错了,我与郑六娘非你所想,当初与你说要和她成婚,一是想要看你是否在意,二是她经历了些事,我想着她是老师唯一的女儿,只想着照顾下她,并不会让她真的当了平妻。”
姜秋姝懒得听这个,还是将人往外拉,可女子的力气到底比不过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