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颜颜本就不好的脸色变得更难看,纳闷里带着不耐烦,直接塞到甘浔手中。
甘浔礼貌性解释一句“她怕生”,说着递给赵持筠。
赵持筠却不喜欢和稀泥,连带着把对外面那红发女人的火一并撒给了罪魁祸首。
“非也,我最厌恶没规矩的人,素不相识就越过人递物。”
王府规矩是多的,很正常,甘浔心想。
“水性杨花之人,连跪也没个诚意,口口声声说不原谅就不起,下一刻为脸面起身。言行不一,颠三倒四,这样的人不配站在我面前。”
她斜睨许颜颜:“我在说你,把你的眼睛拿开,看一眼我都嫌脏。”
许颜颜被她骂懵了,反应过来恼羞成怒:“你算什么东西,神经病吧你,你谁啊,嘴贱。”
甘浔立即挡在赵持筠身前,瞪回去,“你说话别太难听。”
“甘浔你也有病,谁先骂人的?”
“她是你对象还是你妈?”
甘浔眼神彻底冷下。
“嘴巴放干净点。”
崔璨刚才就注意到了床头的东西,忍着没发作,想等赵持筠走。
现在听许颜颜大喊大叫,火气腾地起来。
脚底生风地过去,拿起床头柜上的东西就往许颜颜身上砸。
她爆炸了:“你还有理了,不要脸,人家骂你几句怎么了。”
“跟那女的一起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许颜颜动作敏捷,估计已经被砸多了,下意识就躲开了。
那根东西直朝赵持筠跟甘浔砸来。
甘浔没有躲的空间,眼疾手快地伸手,等到反应过来自己摸到什么以后,惨叫一声扔到地上。
赵持筠看甘浔跟崔璨的态度,并着当下的局势和场地,明白了地上这是何物。
她哪见过这个,脸上的红恨不能蔓延到脖颈。
又十分同情和感激甘浔。
甘浔在危难时候保护了她,若是那晦物撞到她身上,她宁愿从楼上跳下去。
她怀念起镜国的含蓄,便是春宫图亦有几分雅致,更不会有闺房之物乱飞之景象。
人心不古。
场面一时十分混乱。
崔璨跟许颜颜彻底吵起来,被激怒的许颜颜不肯再让步,求和不成的怨气积攒到一定程度,变得更加没品。
她开始反怼崔璨有多少毛病,用词难听,还pua崔璨不会遇到真心人,没人受得了。
两人差点又要动手。
甘浔来不及处理自己又赶忙过去拦。
不是她要做好人,而是崔璨有跟对象吵架吵到把警察招来的前例,万一许颜颜犯贱报警,很容易连累赵持筠。
胆大些的橘猫不知何时进了房间,在主人脚下徘徊,此刻正趁乱去嗅闻地上的“危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