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什么?羡慕一个废柴少爷有个有钱的妈?”
“哎……你们……。”
人群里的抱怨争吵声有些烦,盛衾将校服口袋里的蓝牙耳机拿出来戴上听歌。
HowcouldIfetthatday
Itsburnedintomymemory
Anditwonteverleave
AndhowcouldIfettheway
Youlookedatmelikeanenemy
Icouldbarelybreathe
Ithoughtthingswouldgetbetter
Butitstakingforever
Willweeverbethesame
“盛衾。”
恍惚中,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盛衾没理会以为是自己幻听,毕竟她耳机里音乐的声音不小,还在打字回复裘琳琳的消息。
直到旁边的人看不下去碰了她一下,她抬眼,少年站在人群中央朝着她缓步走来,脸上张扬的笑意,让人挪不开眼睛。
盛衾呆滞地看着他,宴椁歧完全屏蔽掉周围人惊讶的目光,站在她身前,垂眸盯她,动作自然地摘掉她一侧耳机,说。
“愣着干嘛?走啊。”
盛衾人还是懵的但跟着走了,狭小的伞面空间下只剩蓬勃的心跳声。
她瞟了眼那只被他摘下后,已经戴在他耳朵上的耳机,耳廓染上一圈红。
“你怎么在那?”
“打完球路过。”宴椁歧低垂眉眼,睨她,挑逗般说,“你以为我是故意去接你的?”
盛衾低头看着两人一致的步调,羞红脸,闷闷说:“我没有。”
眼前,男人收伞的动作将她放空的思绪打乱收回。
两人默契地没有说话,盛衾移步到桌前,手指刚碰到包带边缘,就听见某人不咸不淡的指责。
“天都黑了不知道回家吗?”
不知为什么,一听这话,盛衾的火气瞬间就涌了上来,即使他语气里有明显的担忧。
她顺势坐下,将脸别到另一边不看他,说。
“我又没让你过来接我!”
她以为他会说她没良心,然后又跟她吵一架,没想到,沉默片刻后,男人开口声音低哑。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我又不知道晚上要下雨。”
盛衾莫名感到委屈,鼻尖酸涩难忍,越说越激动,眼眶红了一圈。
“你就知道怪我,冤枉我,我又没让你过来!”
宴椁歧喉结滚了滚,半蹲下身子,扬起下巴看她,没了半点平日里不可一世的模样,薄唇紧抿着。
“我道歉……昨天……。”
她下意识侧过脸,刚好对上他复杂晦暗的目光,心口一紧,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宴椁歧,没了傲慢,甚至姿态有些低微……。
男人喉结再度滚了下,声音放缓。
“昨天是我情绪不好,瞎说的,不是真心话,别难过。”
他语气里的小心翼翼和讨好,落在盛衾眼里有些刺痛,慌乱间,她再次红了眼睛,清透的眸子里续满泪水。
大雨越发滂沱,不曾有过一丝停歇,棚外,整个世界被水雾笼罩,路边昏暗的灯照亮了这一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