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清了前头杂耍的人并非底下有台子,而是踩着高跷,还能做出许多寻常人做不到的动作,身段已经不能用柔软来形容了。
萧衍之:“阿晚摸得可还舒服?”
“摸到您的胡茬了。”
桑晚笑得开心,又把手放在喉结那儿,“您说话时,这里还会动呢,先前怕摔下去勒着您了,这里一动一动的。”
萧衍之听得喉头一紧,吞咽了下。
桑晚手还在喉结上抚着,笑言:“平日虽也见过,但摸着它动时,感觉还挺不一样的。”
元德清和安顺都悄悄低下了头,珠月没听懂,还傻乎乎地跟着笑。
萧衍之眸光危险,深吸了口气,想说些什么,又觉得不知者无罪。
半天憋了句:“这些话,阿晚以后还是关起殿门再说吧。”
桑晚目光瞥见安顺低头忍笑,又面露异色,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
“不说了,关起殿门也不说。”
萧衍之却不放过,趁着杂耍团敲锣打鼓的功夫,抬头说:“阿晚下次亲亲它,感觉更不一样。”
桑晚听了气急,挣扎着想下去。
帝王好声好气地哄了会,下一场的杂耍开始,桑晚的注意力才被吸引了去。
元德清在帝王身后,笑得合不拢嘴:“明知姑娘面薄,咱们陛下偏爱惹,生气了还得自个哄,哎呦。”
“陛下也乐在其中呢。”安顺跟着嘿嘿一笑,师徒俩难得在这点上心思一致。
珠月个头不算高,看不见杂耍也悄悄后退一步,看着桑晚和萧衍之。
帝王肩上本该是大晋江山,而现在正驮着姑娘看杂耍。
原以为在宫里跟在姑娘身边的这些日子,已经见惯了姑娘的受宠程度。
可今日听到姑娘直呼帝王名讳,更是坐在帝王肩上,连元德清都不小的震惊了下,何况她呢。
珠月从未听过,历代宫里有哪个娘娘能这样受宠,若非亲眼所见,说出去,怕都无人会信。
约莫一炷香后,身前喝彩声不断,珠月垫脚看了看,这轮杂耍也结束了。
萧衍之唤了安顺,安顺心领神会,将一锭银子递去给桑晚。
桑晚伸手接过,疑惑问道:“我们离得有些远,如何打赏给他?”
元德清笑着解释:“姑娘朝中间那名角儿扔过去就是。”
桑晚点了点头,和那踩在高跷上,方才卖力表演的人短暂对视了下,轻笑抬手,用力将银子穿过人群上空,丢到场地里。
但她终究力气不够,加上还在帝王肩头,也不敢太过用力,并没有丢到中间,银锭在地上滚了几下,最终停到高跷下。
只见杂耍人踩着高跷往前走了一步,向后弯腰下沉,用手撑着地,膝盖撑在最高点,整个人是倒着弯腰的动作。
众目睽睽下,用嘴将银锭咬起,而后猛地借力起身,晃了两步又在高跷上站稳。
这才用手捧着银子,冲桑晚作揖,声音浑厚有力:“谢姑娘赏!”
人群中掌声不断,许多人向桑晚看去,打赏竟这样阔绰,想来定家世不凡。
桑晚还被萧衍之驮着,顿时闹了张大红脸,悄悄捏了几下帝王的耳垂,“萧衍之,放我下去……”
萧衍之笑着蹲下,桑晚脚尖这才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