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文洲很无语,拜托看看你家少爷,再看看我,谁欺负谁啊?
只可惜无人理解宁文洲,云见山身边的人一直都认为他身体不好,这种观念已经根深蒂固了。即使是宁文洲的家人,也是这样想的,还时常叮嘱宁文洲不要欺负云见山。
云见山打圆场:“招财,文洲和我说话呢,你误会了,快跟人道歉。文洲弟弟,画是我弄坏的,我一定解决,不波及宁大哥。你今天是逃课来见我的吧,快回书院上课吧!”
招财从善如流地说:“抱歉,宁公子,是小的不好。”
既然是原身弄坏的画,那他就得解决。
“不行,谁知道你是不是哄我?”
躺了几天的云见山,显然不能靠只言片语就取得宁文洲的信任。
“文洲,我不是说了吗?谢老那里,我会代见山去赔罪,你找他麻烦作甚?”
三人扭头望去,亭外站着一个年轻男子,身穿和宁文洲一样的白色襕衫。
不同于宁文洲豆芽菜搬的文弱书生,此人身如修竹,面如冠玉,一双丹凤眼顾盼生辉,人立在亭外,一眼望去,风姿无双。
云见山认得这人,他叫徐晨星,是云见山的——契弟,更确切地说,是云见山未来的契弟。
十几年前,一游僧给云见山算命,在大师的指引下,云父云母把被家人卖了的徐晨星带回云家。
从那以后,云见山的身体渐好,却多了一个黏人的弟弟兼童养夫。
徐晨星书念得好,模样俊俏,性格温润,自小喜欢云归,长辈对两人的婚事也是乐见其成。
只是,云归长大后,却不愿意履行这门婚事,为了以示反抗和躲避徐晨星日渐加深的恋慕,搬出主院,在东跨院住下了。
云见山这个直男对徐晨星显然也是没有想法的,另外,原身和他都不想耽误徐晨星的大好前途。
结契,在此地颇为流行,大家也不排斥。但若是入朝为官,少不得被旁人说三道四,何苦耽误徐晨星?
见徐晨星还特意赶来为云见山撑腰解围,宁文洲不乐意了:“怎么,这么护着你男人!”
徐晨星一脸沉静,暗暗平复喘息,不咸不淡地说:“你都说了,是我男人,我不护着,难不成护着你?”
宁文洲捂着胸口,一脸愤慨:“你们这对狗鸳鸯,能不能不要合伙欺负我,不对,是狗鸳鸳!”
徐晨星瞥了宁文洲一眼,不紧不慢地说:“赔礼我已备好,你若不放心,就随我一同去见谢老!”
“去就去,走!”
说着,宁文洲就拉着徐晨星走了。
云见山:我这么大个活人,两位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