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姆姆姆姆。”泽村脑内天人交战,不断给自己洗脑,“我只是怕那个可恶的腹黑眼镜冷死了,绝对不是想干些什么!绝对不是!”
平复了一下过速的心跳,抱起自己的被子“哗”一下平铺在床上,然后钻进被窝。被窝沾有御幸的体温,很暖和,但这张年龄赶上泽村三分之二的床对两个一米八的职业棒球员确实是不够用,两人平躺在床上肩并着肩,泽村还是觉得自己左边呼呼漏风。
“泽村,好挤啊,位置好像不太够呢。”
“我本来不就说了嘛,床太小了,不然我也不用打地铺啊。”
“这样挤着睡不着呢。”
泽村本来就被撩拨得有点神经质了,听御幸这几下抱怨以为他又后悔想赶自己回去睡地板,顿时就生出点火气,“那我们的大明星又想怎样?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美色在前,自己还什么便宜都没沾到呢!气人!
御幸侧了侧身,面向泽村,语出惊人,“要不,我抱着你睡吧……像上次那样。”
“嗯?”泽村以为自己幻听了,什么玩意儿?御幸说什么?抱着睡?御幸要抱着谁睡?泽村脑袋还在疯狂运转,御幸已经伸出手把泽村薅进了自己怀中。虽然不是肌肤相贴,但隔着那柔软布料透过来的温度不是假的,泽村的体温和他的人一样,让自己感到温暖又舒心,一旦感受过就不愿再放开。
御幸在暗暗享受的时候,泽村却是全身僵硬。这是什么情况?天上不仅掉大饼,大饼还主动跑自己嘴里了?难道真的是幻境?可是御幸的手还架在自己腰上呢,额头还能感受到御幸的呼吸,无论是手臂传来的灼热温度还是呼吸带出来的御幸的气息,都那么逼真。
御幸的胸膛轻轻震了震,“你在紧张什么啊?”
“哪……哪有!”
“是吗?”御幸的大手在泽村身上摸了摸,泽村感觉被摸过的地方都要着火了,烫得厉害,“肌肉都绷这么紧了,还嘴硬呢,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而且上次你不是睡得挺舒服的嘛。”
“啰嗦!就一次而已,老是旧事重提,还有完没完了!”
“诶?可不止一次哦。”御幸心情好得不得了,心痒痒又开始逗泽村,“之前在北海道旅游,你也每晚都缠上来抱着我睡呢,有时候还不安分地到处摸,我都没跟你计较呢。”
“什……什么?”泽村震惊!自己居然在北海道时就已经对御幸上下其手了?果然是单身太久憋坏了吗?“可……可是我都不记得啊……”
“当然了,你睡得跟猪一样,又是打呼噜又是说梦话的,还几乎整个人都压在我身上,我每天都被你压得喘不过气呢。”
“什么!”
“你小声一点,这么大声要吵醒叔叔阿姨他们吗?”
“那……那你当时怎么不叫醒我啊?或者事后告诉我也行啊。”
“嗯,难得有把柄,当然要留下来关键时候用了。”
“什么!你这个腹黑眼镜!”
察觉到泽村放松了下来,搭在泽村身上的手又紧了紧,把怀里的人又拉近了一点,“所以,反正都这么多次了,你也不用这么拘谨,把我当抱枕就好了……况且……上次你不是说我胸肌手感好吗……摸……摸摸也可以。”御幸此刻十分幸庆房间内漆黑一片,不然泽村肯定发现自己脸红了。
“诶?可以……吗?”泽村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左手像自己有主见一样不受控制地往御幸胸前凑。本就敏感的指尖在触及肌肤的瞬间瑟缩了一下,继而缓慢而坚定地贴了上去。
这不是泽村第一次接触旁人的身体,无论是高中、大学还是进职棒后,总会有同学队友互相嬉闹玩笑的时候,自己早不是毛都没长齐的小男孩,青春期的男性别说胸,就是更私密的部位都照摸不误,职棒里的大叔更是三句不离低俗笑话。可现在的泽村就像是第一次发现自己身体出现青春期萌动时一样无措,胸腔回响着自己的心跳的同时,指尖感受着御幸的心跳,静静地感受两个声音慢慢重合。
御幸的怀抱实在是太温暖,泽村像漂浮在无边大海中的海员,抵挡不住海妖的蛊惑,控制不住地闭上了双眼,呼吸逐渐变得绵长。
感受到怀里人的变化,御幸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家伙不仅在球场上心大,在床上也心大得可以,自己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啊。
再次把怀抱收紧,完全把泽村收进自己怀里,在身心满足中渐渐也失去意识。
温暖的被窝里,一夜好梦。
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