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白川琉世侧颈,悟的声音喑哑,响在耳边又麻又痒,只好绷紧身体抵御这股痒意。
“……想。”
“试过了,满意吗?”
年长者却没有离开,在男友侧面不足二指的距离说话,呼吸间,橙花的香气不停地浸染两人间的空气。
“……嗯,好闻……”白川琉世几近呓语,答过就忘了悟刚刚在说什麽,太近了,视线无法完全捕捉恋人的身影,只有暧昧又危险的氛围把他重重缠绕。
不,今天不行……
“今天去做什麽了?”
香味散去,同时颈部一紧,那条原本属于悟的领带被它的主人缠绕两下,用力一扯。
白川琉世瞬间清醒,那只白皙的手,修长、有力,正抓着他脖子上的领带往上提,而他本人正毫无还手之力地颈部悬空,吊在那条脆弱的领带上。
“去总监部,悟不是知道吗?回来的路上,回收了其他宿傩的手指。”他老老实实交代着,目光在那只手和悟晦涩不明的脸上巡视。
火气还没过去吗?
白发恋人的嘴角冷冷地绷着,似乎随时能绽开一抹冷笑。这种因为恼火而散发的认真、高傲,有些不可一世的气质,真是太……
血液无法控制地向下涌。
两人腰部以下是紧贴着的,悟显然感觉到了,白川琉世仰视对方,祈祷自己不要死的太惨。
五条悟却没有动,仿佛那只是不用理会的小事,漫不经心地哑着嗓子问,“去总监部具体做了什麽?我不问你就不说了?”
那种惊人的掌控感,让白川琉世再一次明晃晃意识到,悟已经是28岁的成年人,而不是18岁的少年。
眼神错开,尽量淡然地开口,“……找工作。”
这怎麽能算假话呢?很快他就能成功入职总监部了。
提着领带的手一松,白川琉世头磕到柔软的枕头上,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啪地一声——
不是轻柔的抚摸,也不是给予疼痛的打,而是不轻不重,介之中间的一拍。
五条悟的手拍在了白川琉世脸上,一下子把他混沌的大脑拍清醒了。疑惑让他反应极快地伸手,把悟贴在自己脸上的手,牢牢按在原地。
“所以还是在生气,到底怎麽了?”
“你真的很奇怪,不痛不痒的小浪漫设计那麽多,说出来绝对能让人感动的事却瞒得死死的。”
为他出气这件事很难说出口吗,铃木那老家夥已经紧急送医,刚刚家里都告诉他了。
“不痛不痒?”
“关注点错了吧?”倒也不算不痛不痒,但事情有轻重,这点简单的道理,琉世不会不明白。
“我全都坦白,连去总监部的时候穿的袜子花色都告诉你,是因为不告诉你这个生气的?”白川琉世哪里见过这种架势,也不是一定要瞒着悟,只是……,“没什麽好说的吧,如果你想做,这种事也随时可以做。”
小事上邀功讨欢心他很喜欢做,大事上岂不是太刻意了,不想在情感上绑架悟。
“期待太低了,琉世。”那只手还紧紧按在年轻恋人的脸上,用力一揪,“我会监督你改正的。”
“不要把我和你的问题混为一谈。”白川琉世松开按着悟的手,任由那只手揉捏自己的脸,抚过眼下的纹路。
“明明就是有,把一切麻烦都偷偷解决掉,觉得自己很酷吧?就是长时间没有收到别人的正反馈,才会养成这种自我感动的陋习。”
白川琉世欲言又止,但好像无法反驳,“……明明看别人很清楚,怎麽到了自己身上就不在意了。”
“你不也是一样。”最强赏给他一声戏谑的轻哼。
无可奈何地浮现出笑意,这种事白川琉世从来没思考过,处在如此特殊的位置,如果太过注重他人的回报,那不是什麽也做不成吗。
但是被悟看到了。
其他人根本无所谓,与理解无关的“回报”,丝毫触及不到他,但是……
他可以期待悟的回应。
人在太走心的时候是没办法走肾的,格外激动的地方已经被他超强的意志力控制了下来。悟的面容又贴近了,是要奖励他一个吻吗?这种情形很难收场啊……
“悟,等等……”
[今天不行,好几天没休息好,你一定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