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我长大的地方流传的说法,给你取名的人也许只是觉得你的眼睛像珍珠,没有那么多背后的故事。”
“不,”图安表情认真,“我更倾向于你的第二种解释,他一定也是那么想的。”
因为你就是他,他就是你。
“在公共网络上查找我的名字,申请信息里填写你的姓名。”
霍尔维斯说。
“为什么?”
“联系我。”
“……”
图安眨了眨眼睛,然后脸部红心不跳地撒了一个谎,“好。”
他当然不会联系霍尔维斯。
这是第二次人生,是他为了改变既定的命运而选择的、再来一次的机会。
他不会重蹈覆辙。
霍尔维斯依旧是他的反应点,但是他不会再和霍尔维斯产生任何联系了。
图安坚信,这是改变的唯一方法。
霍尔维斯得到了这个承诺,笑了一下、
然后随着绳梯收缩,他伸手利落地爬进了直升机机舱之中。
很快,直升机轰隆隆地离开了,它带来的那一小片阴影也就此消失。
那些扬尘失去驱动力,也纷纷回落地面。
图安弯腰附身,拾起了那枚落在雕塑上的茧衣残片。
残片攥在手心,触感是丝织物的光滑冰凉。
图安却已经顾不上关心这枚残片了。
图安死死盯着那尊被队长一脚踹翻当做踏板的石雕像,发出了一声字正腔圆的国骂。
真是见了鬼了。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触碰这尊东倒西歪的雕像,身后却响起一个尖锐的声音,硬生生截断了他的动作。
“哎哟,我的个虫母再临,这遍地狼藉的、是糟了强盗吗?”
图安回身,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单眼皮的女孩,看样子二十岁出头,小麦肤色,中等个儿,扎一个歪斜的单边马尾辫儿。
她惊讶地看着直升机留下的一地狼藉——其实只是看着有些吓人,一些传单和板凳什么的被风刮得满地都是。
但是她的语气夸张,摇头晃脑,脑袋后的马尾辫随之左右晃动。
图安顶着她的马尾辫,心想都说物似主人型,没想到头发也是,都是跳脱的性子。
那女孩都快走到图安跟前了,才哎哟一声,像是刚发现这里站了一人似的。
她单手抚住胸口,眉头一蹙,似乎还有些埋怨图安站在这儿吓人的意思——
但是最后大人有大量地一转身,马尾辫儿很潇洒地一甩,说了句算了,然后转身进了房子。
图安下意识地跟进去,想知道她要做什么。
图安本来以为对方就是工作人员,结果女孩匆匆巡视一圈,见没有半个人影之后,转身一把抓住图安,问:“你们这里的急救箱在哪里?”
“可能在前台后面吧……”图安说完才觉得不对,看着女孩一个轻巧的翻身跃进前台翻找的背影,道,“我、我也是刚来的不太清楚……”
“你不是工作人员?”
“不是,我是……走丢了。”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