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宛舒环抱住他的脑袋,低下头来与他接吻,当爱意满盈时,她的声音里竟不自觉地带上了轻微的哽咽:“卫珣,我真的超级超级超级喜欢你,我想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
卫珣久久没有回神。
直到感觉有温热的水泽滴落在脸上,他才终于反应过来,对上了阙宛舒那双泪盈于睫的眼睛。
只一秒的怔愣,他便迅速抱着她翻了个身,如同一张大网般再度将她笼罩在身下,与她十指紧扣,并低下脑袋轻柔地吻去她颊边淌落的泪痕。
泪水入口咸涩,舌尖却因为爱的缘故而尝到了香甜的气味。
阙宛舒仍在流泪,她一边哭,卫珣一边亲,温柔地替她抚平这股来之汹涌的情绪。
很快地,她就哭不出来了,忍不住推了推他的脸,声音沙哑:“你好烦……”
“哪里烦?明明很喜欢不是吗?”卫珣凑到她脸侧低笑,道:“是你说最喜欢我。”
阙
宛舒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害臊,她稍稍别开脸:“……我是说超级。”
“你是说超级超级超级。”
卫珣更正她,并把她的脸扭回来面对自己,执着地问:“而且,我难道不是你最喜欢的人吗?还有谁是你超级超级超级超级喜欢的?”
他这话说得幼稚,口吻却很认真,阙宛舒被他逗笑了,抬手捧住他的脸,道:“没有,你是我最喜欢的人。”
“……”
卫珣闻言停顿几秒,忽然推高了她的双腿。
此刻他那双狭长漆黑的眼眸很亮,像一只想与主人尽情亲近的小狗:“再一次。”
阙宛舒呼吸一滞,下意识探手抵住他的小腹,试图阻止他往前。
她红着脸道:“刚刚才……而且早上也……”
可惜她的手臂没什么力气,卫珣稍一用力,就轻易到底了。
他俯身亲吻她,感受着她的呼吸和颤栗,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只想和你更亲近,不可以吗?”
“……”
阙宛舒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抬手环住了他的脖颈。
得到她的回应后,卫珣的目光愈发温柔下来,他托着她的腰背将她抱起,令她岔开腿坐在他怀里,双臂则牢牢地拥抱住她,嘴唇贴在她耳畔哑声说道:“抱紧我。”
阙宛舒一顿,顺从地收拢了手臂。
她闭上眼睛,当潮热的吻再次袭来时,汹涌的情潮也再度吞没了她,经久不息-
阙宛舒今天难得出差。
原因是应一位单侧听损个案的家长请求,到个案就读的学校做单侧听损的医疗教育宣导。
单侧听损意指病患一耳听力正常,另一耳则患有听力损失,目前已知的成因繁多,常见的有构造上的病变,如耳蜗畸形、听神经发育不全等,或是病毒感染引起,如巨细胞病毒感染。
此类患者虽一耳正常,可另一耳的缺陷仍然会带来程度不等的聆听困难。
由于人体对于声源的定位仰赖双耳接收到声音的强度差与时间差,单侧听损的患者可能会由于一耳的缺陷而无法辨识声源方向,因而造成生活上的困扰或发生危险。
且双耳聆听时具有“双耳加成”现象,意旨双耳同时聆听会比只靠单耳聆听时感受到的声音强度更大,因此能够较不费力地聆听小音量的声音,而对於单侧听损的人来说,则较难听取细微的声音。
再加上在噪音环境下,大脑能够整合双耳所听见的声音,聚焦于想要听取的声音上,从而在噪音下能够聆听得更清楚,可单侧听损病患却因单耳听力缺陷,导致在噪音下听取困难。
以上种种,都令单侧听损的患者面临了不亚于双侧听损的聆听困难。
而这对于尚在学习阶段的儿童来说更是绝不可忽视的问题。
然而,不了解这些状况的人经常会对单侧听损产生误解,认为拥有一侧正常的耳朵,便也能如双耳正常的人那般生活,并下意识忽视了他们在生活上与学习中可能遇到的困境。
这位个案正是如此。
她如今正就读小学一年级,患有单侧先天性极重度听力损失,自婴儿时期便配戴助听器并持续进行听能训练至今,但仍然有轻微的语言发展迟缓。
可她的学校老师却总因为不了解她所遇到的困难,不仅没有配合她的状况,将她的座位安排在离讲台较近的位置,还将她在课堂上分心和反应迟钝的学习状况误认为是注意力不集中,经常要求家长介入与关心,造成了家长的困扰和烦忧。
于是在家长的请求下,阙宛舒便主动联系了学校,希望能为个案的老师和同学们做一场相关宣导,以便帮助他们更好地了解个案的情况。
巧合的是,个案所就读的学校恰好就是阙宛舒的母校——梓城华伦国际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