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能翻找的地方她都找过,还强忍着整理的意识,将敞开的书搭回原位,看来这办公室应该是有秘密机关的。
想到这,符叶三两下轻巧蹦到最有可能的办公桌边,扶着桌沿,试探着去转动砚台和笔筒。
毫无反应。
她轻轻敲红木办公桌,桌上摞着的书微微摇晃使她心头一惊,赶紧去扶。这时,她的手机蹦进消息,令符叶喉咙发紧。
[Noname:亲,你想找什么不如直接问我,别再翻我办公室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乱中有序,打乱了我反而找不到东西。]
符叶尴尬地清清嗓,抬头注视天花板的猫头鹰,讪讪回复。
[Fuye:看样子你不想告发我。]
[Noname:那要看你的表现,有些人转转账就可以闭嘴的。]
[Fuye:转账100。00元。]
[Fuye:我想看看妖管局领导们的资料,只是看看,绝不带走。]
[Noname:你觉得这可能吗?机密之所以叫机密,就是因为需要保守秘密。]
[Fuye:转账100。00元。]
[Noname:这不是钱的问题,是原则。]
符叶倒吸凉气,深知无名的原则很弹性,因此咬咬牙,肉痛着输入。
[Fuye:转账500。00元。]
[Noname:右边棕色的矮柜,最下层的抽屉里有花型的钥匙,拿出来后,推左边书柜上的紫色厚笔记本,掀开旁边的“天道酬勤”,后面的墙会慢慢出现暗格,用钥匙打开,就能获得资料。但说好,不能拍照,不能复印,只是肉眼看。]
窗边猫头鹰黑漆漆的瞳仁转向忙碌的符叶。
随着轻微的咔哒咔哒声,暗格逐渐后退,显露出小小钥匙孔。
符叶略有些紧张地拧开,用手电筒照亮内里。很多颜色的文件袋紧紧挨着,符叶随手往外抽,发现上面用纸条标注着:计宋。
塑料材质的文件袋因为常年放置在墙里,有些潮湿,触感湿漉漉的。
符叶将手机搭在桌边,将一摞资料袋都抱出来,飞速找到李局,随后将其它的放回原位。
[Noname:我有价值800块的友情提醒,你想不想听?]
您的友情甚至坐地起价,价格实在昂贵,囊中羞涩的符叶瞧瞧已经到手的文件袋,又瞧瞧聊天记录,最终还是吝啬占据脑袋。
[Fuye:暂不需要,谢谢。]
她耐心去解缠绕着文件袋袋口的白绳,不知道怎么,浑身的血液都在奔涌。
妖怪们的资料无非就是记录生平,还有各种相关证件的附件,李局的资料袋薄厚适中,按理说,应该很方便抽出来。
但几乎是摸到资料纸张的瞬间,符叶就觉得有无数根浸着辣椒油的细针,细得像是牛毛,顺着她皮肤的纹理扎进肉。
她倒抽冷气。
下意识将剧痛的手指放开,认真去瞧,随后再次试探着去捏李局的资料。
也许是纸张上被涂过什么,所以接触到的人会出现刺痛的症状,是最后一层保密手段。
符叶咬牙,脸颊都绷紧,忍着手疼将李局的资料往外拽。
额角很快就渗出冷汗,她强忍着在忽闪的黑暗与光明切换中,看见李局的证件照及姓名栏,惊愕地差点咬住舌头。
是啊,这么久以来,她从未听过李局的全名。
符叶呵气,忍住翻江倒海的作呕感,只觉荒诞。不论是谁,都称呼他李局,如果她很早以前能意识到这件事,想必根本不必在近期才怀疑李局是仙女湖出生的鲤鱼。
她摁住手腕,强迫自己不要放手,继续往外拽。
符叶在颤抖中跪地,瞧见李局填写的出生时间是1553年,这绝不可能,她满是冷汗地想。
1551年时,神算和喻观寒就已经死去,李局怎么会是1553年才出生的。
她忍不住凑近瞧,出生地的无名水洼也是手写体,也就是说,这都是随意填写的,有造假的可能。
李局的生平她都是一目十行,并没什么奇怪之处。
但关系人栏里,满是空白。多年来,李局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更无爱人相伴,始终独自生活。直到遇见海藻,才自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