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男人啊,就会动脑子不动手。”她语气娇嗔,筷子轻敲了一下碗沿,“我今晚穿的是瑜伽裤哦,能不能‘安排得开’,就看你们了。”
几个教练顿时一阵哄笑,声音虽不算大,但足以让周围几桌的小球员都停下了筷子。
我攥紧筷子,手抖得饭都夹不稳了,脑子里全是她被白卫东压在床上,瑜伽裤被扒下来的画面。
旁边的阿康斜眼看我,薯片嚼得咔咔响,酸溜溜地开口:“喂,小宇,你妈系唔系平时都咁会同男人聊?点解咁劲,??啲话讲得我都硬晒,哈哈。”
我瞪他一眼,喉咙发干:“关你屁事?她就是…性格开朗点。”
“开朗?哇,系好‘开朗’啊!”胖子阿豪挤眉弄眼,普通话夹着广东腔,“你妈做咩工作?咁靓女,仲咁会同教练‘倾计’,肯定好开放嘅人生。”
“做外贸的。”我硬邦邦地回,头都不抬。
“外贸?哦,??啲成日同鬼佬打交道嘅工作,啧啧,点会唔开放?”阿明推了推眼镜,笑得猥琐,“你妈同白教练??啲对白,啫,啲鬼佬都未必有咁浪。话唔定佢夜晚仲会同三个教练一齐‘开party’,你话系唔系?”
“哈哈,三个一齐?AV??啲剧情啊!”阿康压低声,兴奋得像只苍蝇,“我估你妈??条瑜伽裤,夜晚肯定畀人扯烂。喂,小宇,我哋今晚偷去教练宿舍后门,睇下你妈系唔系真?畀人操到叫床,你去唔去?”
我气得胸口堵得慌,筷子“啪”地拍桌上,低吼:“你们嘴贱够了没?我妈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们在这儿酸!”
阿豪撇嘴,薯片渣掉桌上:“哟,急啦?小宇,你唔好咁激动啫,大家眼又唔盲,你妈??啲丝袜腿,??条裙,仲有同教练??啲骚话,点睇都系要去‘谢师’嘅节奏。话唔定佢同白教练、许教练、罗教练一齐搞乱,夜晚??啲叫声,啧啧,隔墙都听到。”
阿明嘿嘿一笑,推眼镜:“系啊,小宇,你妈咁靓女,教练点会放过?不如我哋十二点集合,去偷睇,保证有好戏。你唔去,我哋都去,哈哈!”
我脸红到脖子根,说不过他们,羞耻得像被扒光了衣服。
妈妈那骚样、跟教练的调情,摆明不是啥正经事儿,可她是我妈,我能怎么办?
我低头猛扒饭,装听不见,心里却像被刀割。
他们说的不会真发生吧?
妈妈今晚真会被三个教练一起……我脑子乱成浆糊,手抖得饭都洒了,耳朵却还是忍不住偷听他们的低语。
“九点,教练宿舍后门,唔好迟到啊!”阿康小声撺掇,声音里满是猥琐的期待。
我咬着牙,盘子里的饭咽不下去,脑子里全是妈妈那浪笑和白卫东那饿狼一样的眼神,羞耻、愤怒,还有种该死的幻想。
晚饭后,天色渐暗,整个基地被湿热的空气包裹着,仿佛连夜晚都无法真正凉下来。我回到宿舍,原本四人的房间此刻只剩我一个。
灯是开的,空调开着,床单还凌乱地铺着,但阿康、阿豪、阿明都不见了。他们的手机也不在,连队规手册都被草草扔在一边。
我站在宿舍门口站了几秒,突然意识到——他们多半是溜出去偷看我妈了。
我的胃像被一只手捏住一样,缓缓收紧。
我猛地把门带上,走进房间,坐在床沿,双手撑着额头,指节泛白。
我试着让自己冷静。
可脑子里却不断浮现出饭桌上那些对话,那些笑声,那些言语里遮掩不住的暗示。
她……他们……我摇了摇头,不想再想,却越是抗拒,画面越是清晰。
我站起身,又坐下。
来回踱步,想洗脸,结果水刚打开,就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神发红,像只被逼到角落的狗。
我对着镜子低声骂自己:“别冲动,别犯傻。”我妈是为了我。
她从不对我讲这些,可我心里明白,我们家和广州本地那些孩子家不一样。
他们父母做生意,有房子出租,有的是人脉、有的是关系,来基地不过是镀层金。
而我们呢?
租的房子、她那份不稳定的销售工作、她看起来精致但其实都是淘来的行头……
她今天出现在这里,不只是“陪我”那么简单。
是争取,是讨好,是为我铺路。
她知道白教练能说上话,也知道我如果能被留队,就有机会被推荐进重点高中,再走得更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