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起作用后,它伏在地上低垂着尾巴呜呜地哭咽出声,随后又起身,咬住了女人肩膀处的衣服,将二人艰难地、一点一点地往回拖去。
青铮见红哨将主人拖了出来后,仰起前蹄咴咴地叫了两声。
接着跪下躺在了地上,让红哨将两人横着拖放在了自己身上。
接着缓缓起身,将二人驮了起来。
宝马仰头长嘶一声后,随即带着身旁的土松黄犬,朝着山下跑去。
————————
昏暗的主屋内,忽然被油灯照亮。
迷蒙醒来的少年揉了揉眼睛,轻声问道:“爹,怎么了?”
闻言,被他喊爹的男人皱眉下地,拿起了不远处灶台上的菜刀,对着他皱眉说道:“门外好像有动静,我刚刚听到了狗叫声。”
少年一惊,连忙下了地,自打他们搬来这嵖山后,这方圆几十里就他们这一户人家,他们也没养狗。
哪里来的狗叫声呢。
想到这儿,少年披衣起床,找到了一把斧头拎在手中,蹙眉说道:“爹,我随你一同出去瞧瞧。”
说罢,二人趴在门边听了一会儿,见听到有狗吠和马叫后,再无人声。
莫不是哪里来的野狗野马。
想到这儿,父子俩稍稍放松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借着月光瞧向屋外。
随后,当即愣在了原地。
但见他们的院子中间,正站着一条狗与一匹通体粉白的宝马。
马背上还驮着两个生死不明的女人。
那狗看他们打开了门,冲着他们轻声吠了一声后,呜呜地哀鸣,似是在乞求他们什么。
随即,那匹漂亮的宝马也屈膝跪了下来,将背上驮着的两个女人放在了地上。
二人见状,俱是惊疑地后退了几步。
看着昏迷不醒的两个女人,少年拉住了父亲的衣袖,“爹,这可怎么办啊!”
闻言,严氏四下望了一眼,先是看了下她们身后是否有仇敌或者是追兵。
随后回屋取来了仅有的一支蜡烛,想要看清面前的两个女人究竟是他们景国人还是对面狄国的。
谁知烛光刚照到一个女人的脸上,身边的儿子便惊叫了一声。
“爹!爹!我认识她,她就是去年我去京城给娘抓药,差点被人贩子拐了时,救了我的人,她是明昭郡主!”
秀山着急地大喊道。
闻言,二人也不再犹豫,将绑在一起的女人解开后,挨个抬进了屋中。
其中一个女人伤得非常的重,身上好似经受过一番严刑拷打般,血水都快将衣衫浸透了,好在还有一口气儿在。
而另一个受伤虽说不算严重,但身体各处也多处骨折和擦伤,活像是从高处滚落时,给人当了垫背。
总之,各有各的惨法。
严氏学过一点药理,妻主又常年患病,所以家中常备了许多药材。
在给二人处理好伤口后,天色已经大亮了。
刚歇下一会儿,严氏便听到屋外又响起了熟悉的狗叫声。
这时他们才恍然想起,方才他们一直进进出出为床上的二人打水清洗伤口,只瞧见了那匹马一直站在屋外,狗却不见了踪影。
他们还以为狗饿了,自己跑出去找食吃了呢。
少顷,屋外又响起了一阵剧烈的狗吠声,甚至可以算得上凄惨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