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单的一句,甚至不算问候他的话,轻易便让相泊月的脚步顿在了原地,接着一股强烈的委屈与欢喜难以遏制地从胸腹处喷涌而出。
相泊月的一颗心,霎时间酸软得一塌糊涂。
少顷,他哽咽着走上前,眸中盛满了能将人溺毙的思慕与深情,轻声唤道:“妻、妻主。”
闻言,季旷柔眨眨眼,扯唇轻笑道:“相公子是不是忘了,本郡主与你,已经和离了。”
再次从季旷柔口中听到‘和离’二字,相泊月心头好似被人狠狠一拧,泛起了一阵难忍的悸疼。
泪水夺眶而出。
苍白的唇瓣翕张片刻后,相泊月流着泪固执地摇头,艰难地说道:“月儿不想、不想与妻主和离的,月儿不想。。。。。。”
闻言,季旷柔眨眨眼,接着轻笑出声,眸中带着些不解与玩味儿。
她不懂,真的不懂。
明明婚前拒她千里之外,死活不愿嫁给她的人是他。
最后,对她纠缠不休、不愿和离的人也是他。
男人,都是如此善变的吗?
想到这儿,季旷柔别过双眼,不再看他。
蹙眉言道:“说吧,找本郡主何事?”
相泊月抿了抿干燥发白的唇,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道:“妻主可看了月儿给你写的那封信。”
季旷柔思索一瞬后,才想起他口中的那封信。
但是覆雨将信拿给她看时,她正在项门城追查萧茗的下落,项门城距离浔陵城一百多公里,一天之内定然赶不回去。
更何况,她本来也不打算赴约。
那些画像画得究竟是谁,在她心里已经不重要了。
无论有没有那些画像,自己都会与他和离。
少顷,季旷柔点了点头。
“看了。”
相泊月心头一悸,胸口处酸涩更甚,他眨眨眼,企图驱散眼底不断上涌的泪水,却适得其反,泪水坠落得更加汹涌起来。
他面带苦笑,声音干涩地问道:“那妻主为何。。。。。。”
自己等了她好久。
见女人神情冷淡地望着自己,相泊月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恐慌,连忙改口,自我哄骗地说道:“定然是妻主太忙,所以才没来的对不对。”
接着,他面前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小心翼翼地说道:“月儿不怪妻主。”
谁知相泊月话还未说完,便被季旷柔淡声打断了。
“不,那是因为本郡主根本就不想来。”
“更不想见到你。”
作者有话说:
瑞恩:嘤嘤嘤,他扒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