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浅淡,甚至已经干涸了。
却让季旷柔微微蹙了下眉。
随即沉声问道:“这是你亲手做的?”
闻言,青年点了点头,面上的神情有些疑惑和紧张,好像在担心她为何这般问,是不是不喜欢哪里。
见到倦春点头,季旷柔低低地轻叹了口气。
在坚韧的皮革上缂绣本就不是一件易事,既费事又费神,皮革很硬,普通的针线很难刺穿,需要特制的针线才行,除此之外还需要一定的力气。
几针下来手腕必然酸痛不已,更别说绣满一整个筒身了。
他必然是为此花费了许多心思的。
若说她没有被倦春的这份真诚触动,是假的。
听面前的女人叹了口气,倦春心头一窒,慌声问道:“郡主是不喜欢吗?”
谁知下一刻,女人向他投来一眼。
浅褐色明亮的眸子中,一闪而过的疼惜让倦春神情一怔,待反应过来后,整个人的灵魂都为之兴奋战栗。
季旷柔没有回答他,而是让他伸出双手。
闻言,倦春一凛,忙将手背到后面。
最后的这一个月里,眼看着郡主生辰快要到了,他有些心急,忙中出错便总是扎伤手。
原本白皙柔软的指腹,现下布满了殷红的针眼,十分丑陋可怖。
他不想教郡主看到。
见他如此逃避,季旷柔眉蹙得更紧了,倾身便想强拉过他的手。
“郡、郡主,不要。”
倦春神情慌张,小声恳求。
却还是被季旷柔强硬地攥住了手腕。
就在这时,倦春的眼角突然瞥见季旷柔身后的竹子后露出了一片月白衣角。
男子的直觉告诉他,竹子后面站着的人是相泊月。
倦春忽生出一股难言的兴奋,这兴奋刺激得他眼尾糜红一片。
犹如一团被揉捻出汁水的鸢尾花瓣,潋滟着馥郁芬芳。
翡碧美玉一般的眼眸氤氲着满满的柔情与爱意。
亮得惊人又春情无边。
他随即卸下力气,顺着季旷柔拉他手的力道,顺势倒进了她的怀中。
随后,双臂紧紧地环上女子纤瘦有型的腰身。
朝着竹林的面上不由得扬起一抹快意满足的笑。
心脏剧烈收缩与震颤着。
相公子,也该轮到你尝尝,嫉妒是什么滋味儿了。
作者有话说:
备注:“年年约,常相见,但无事,身强健。”节选自(宋)蔡松年的《满江红·细君生朝》
倦春上大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