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早些睡。”
上了榻,季旷柔如是说道。
说这话时,她被子下的腿刚刚伸直,却无意间碰触到了一个温热的物什。
那物什犹如惊弓之鸟,飞快地远离了她。
“好、好的。”
说话间,相泊月的尾调不自觉地带着微颤。
他全身僵直着,只觉得左腿处那被季旷柔触碰过的部位,热得好似快要烧起来。
从中又传出了些许酥麻的感觉,让他半边身子都跟着泛软无力。
季旷柔侧头望了正紧紧抓着被角的相泊月一眼,未置一词。
索性被子够宽,即使二人中间的距离宽得好似一条银河,也勉强能盖身。
可没过多久,季旷柔突然起身。
她总觉得自己的枕头有些别扭,好像下面压着什么东西。
伸手下去摸,果然掏出了一个小瓷盒。
就在这时,一旁闭眼假寐的相泊月突然睁眼,双眸瞠大地向她手中拿着的东西望去。
正是今日曹氏给他看的装着两个正在交。合的瓷人的小瓷盒。
“郡主不要!”
说着,相泊月不管不顾地扑上前想要抢过来,可是显然已经晚了。。。。。。
看清手中究竟是什么后,季旷柔神情一怔。
随后转头看向破天荒地,将半个身子都压到她身上的相泊月。
后者触到她的眼神后,好似回过了神儿,慌忙起身向后退去,如玉的面上一时间涨得通红。
红到细腻瓷白的脖颈与耳垂都染上了绯色。
犹如天边灿烈灼烧的云霞。
昔日清冷空霁的凤眸,也被蒸腾得泛起了粼粼水光。
青年手足无措地紧咬着殷红的唇,不敢抬头正眼瞧自己。
好半晌才勉强地吐出几个字。
仿佛用尽了平生最大的勇气。
“郡主别看,当心脏了你的眼。”
闻言,季旷柔微微挑眉看他,轻笑出声。
觉得此时的相泊月,与往日那空谷幽寂的清冷不同,多了几分未被他人染指的纯然与羞涩。
着实有趣可爱的紧。
让她不免生出了些许逗弄的心思。
“常言道食色。性。也,这男。欢。女。爱乃是天底下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说着,季旷柔倾身,缓缓向着床榻里侧的相泊月靠近。
桃眼微眯,里面跃动着的是侵略性十足的暗光。
相泊月浑身僵滞,一点点向后退去,直到退无可退。
背后紧贴着的是冰冷的墙壁,胸前是无端失控疯狂跃动的炽热心脏。
女子身上的清幽的凤尾花香萦着她温热的体温,扑面袭来,霸道地钻进了相泊月的鼻腔中,再一路冲撞向下,直到胸腹最深处。
最后,炸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