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鼓鼓胀胀的甜蜜与满足。
他愈发揽紧了女人的腰身,私心想要与季旷柔贴得再紧一些。
一直这样最好,直到天荒地老。
就在二人经过一个摊位时,季旷柔忽然放慢了脚步。
相泊月定睛一看,发现是有人在卖糖画。
成块的麦芽糖被熬成了粘稠的糖浆,老师傅舀了一勺,三两下便用糖浆勾勒出了一个威风凛凛的下山虎。
惹得围观的孩子惊叹出声,满眼渴望。
季旷柔瞧了看得目不转睛的相泊月一眼,出声问道:“想要吗?”
青年呆愣一瞬,抿唇不知如何作答。
耳边又传来幼时父亲冰冷讥讽的声音。
“想要?”
“你觉得自己配吗?”
这句话犹如一只残忍的手,拨动了深扎在相泊月心中许多年的一根硬刺。
他难受得蹙了下眉,下意识地想要逃避。
刚想摇头,便听身侧的季旷柔轻声说道:“师傅,帮忙画个他吧。”
闻言,相泊月蓦地抬眸瞧向面前的女人,只见季旷柔神色如常,并没有幼时父亲面上的冷漠与恨意。
他心头一撞,微微酸了眼眶。
“得嘞。”
卖糖画的老妇爽快地应了声,抬头瞥了他们二人一眼后,舀了一勺浓稠的糖浆开始作画。
就在这时,相泊月急急接道:“嬢嬢,可不可以不画我,画我妻主?”
闻言,老妇弯起眼睛,笑道:“嗐,这有什么,我直接将你们俩都画上。”
相泊月想了想,点头应下。
对方又抬头望了他们一眼,边画边夸道:“你们俩刚成婚不久吧,真的是女才朗貌,生出来的孩子,指不定多好看呢。”
闻言,相泊月抿了抿唇,下意识地去瞧季旷柔,见她面色如常甚至带着浅笑,没有因的这话而有任何不耐或厌烦后,才安心地低下了头。
心中涌出一阵欣喜与期待,开始不由自主地幻想起未来他与季旷柔的女儿会是什么样。
是像季旷柔多一些,还是像自己多一些。。。。。。
糖画很快便画好了,虽说不上很是精美,但倒也是有二人几分神韵在。
等季旷柔付了钱后,相泊月小心翼翼地伸手。
接过糖画时,老妇笑着道了句:“真好,祝你们二位百年好合!”
相泊月闻言,又惊又喜,随后很是郑重地向对方道了句谢。
沿街行了一路,季旷柔又买了许多东西。
看着怀中的彩色风车还有泥泥狗、木雕小人儿什么的越积越多,相泊月眨眨眼,“妻主,这些都是一会儿要送给晴然的吗?”
闻言,季旷柔一愣,当即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不觉竟买了如此多的东西。
定睛一看后,发觉许多玩意儿晴然都已经有过了,况且她现下长大了许多,定然不如幼时那般喜欢。
但买已经买了,又不能扔掉。
不知怎的,季旷柔的眼前突然闪过相泊月房中的那个小匣子,里面的风车都碎得不成样子了,还用浆糊贴纸重新黏上了。
泥泥狗都褪色了也舍不得扔。
想来他应该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