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命不久矣。
哑奴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心中慌乱不已。
想到了大夫临走时的叮嘱,哑奴决定无论如何今日也要将少爷带出屋外散散心。
为了计划顺利,他甚至求来了与自己交好的刘管事的儿子小天一起。
二人费尽心思劝了好久对方都不为所动,就在哑奴有些泄气,想要放弃的时候。
小天的一句话却让沉默许久的青年神情微动。
“后花园里的白杜鹃开了,可香可好看了,少爷确定不去瞧瞧吗?”
时隔十几日再次走出屋外,面对明亮的日光,相泊月无所适从地眨了眨眼。
时值仲夏,金乌炽烈,他却觉得全身都是冷的。
待三人匍一靠近后花园,便嗅到了空气中漂浮的杜鹃花香。
望着面前开得荼烈的白杜鹃,相泊月眼眶发酸无声哽咽。
思绪又回到了去年,季旷柔来找他,说要带他去看姐姐真正死因的那个秋夜里。
当时他们二人共乘着一匹马。
青铮跑得极快,季旷柔一手驭马,一手揽紧了他的腰。
女人温热的身体紧贴着他的后背,没人知道那时的他究竟有多紧张。
又有多开心。
他不敢离她太近,怕季旷柔觉得他没有身为男子的矜持,太过浪。荡,。
又不想离她太远。
所以那时的他想到了一个方法。
故意坐到了马颈之上。
马颈不能承重,这样一来他便极有可能会甩出去,到时候季旷柔必然会将他揽得更紧。。。。。。
事实证明,十分奏效。
自己得偿所愿地与季旷柔挨得极近,不再是若有似无的触碰,而是密密地紧贴。
近到他能闻到季旷柔身上传来的浅淡凤尾花香,甘冽中又透着清甜。
密密匝匝地将他包裹住,又强横地闯入他的胸腹,将他的一颗心跳逗弄得越发猛烈。
到最后,女人甚至将下巴轻轻搭在了他的肩窝处。
说话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垂与脖颈,激起脊背处的皮肤发出阵阵战栗。
酥麻一片。
这个姿势太过亲密,让他恍生出了他们是一对有情人,正在交颈共骑的错觉。
她问他是不是第一次骑马,还亲昵地喊他泊月。
说话时,女人温热柔软的唇瓣还无意地蹭到了他敏。感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