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椅随即荡了起来,虽然荡得越来越高,但依旧很稳。
晴然坐在上面,一开始只敢牢牢地抓住榻背,待适应了那种凌空的快。感后便大着胆子松开了手。
她忍不住兴奋地呼喊着,还不时传来咯咯咯的笑声。
而季旷柔则双手环胸斜倚在身后的木樨树下,眉眼带着笑意。
接着,她的目光便懒洋洋地掠过正在玩闹的晴然还有翻云二人,落在了她们身后亭下正在品茶赏菊的相泊月身上。
只见他端坐在那里,正用三两根瓷白修长的手指捏着一盏清茗,相泊月的手生得像他的人一般极其精致,手指关节修长利落,甲床饱满圆润还带着浅白的月牙,指尖纤细微翘,白中还透着粉。
十分玲珑好看。
此时,午后的一束金阳透过亭台的镂窗正正落在他的眉眼处。
昔日漆黑如墨的眼瞳里,竟折射出幢幢乌金色的光影。
季旷柔见他垂头抿了口清茶,透珀般的茶水瞬间便将他殷红饱满的唇瓣滋润得水光淋漓。
这一幕,看得季旷柔微微眯了桃眼。
今日的相泊月内里穿了件月白锦袍,外衣则是乌纱罩衣,纱衣袖口自下摆还用银线钩了几朵残菊。
长至腰际的如海藻般柔顺乌黑的墨发尽数拢起,仅被一根银白发带松松系着。
额前几缕发丝滑落,无意间给他疏离清贵的气质上更添上了几丝慵懒与雅正。
不得不说,他今日的穿着也甚合季旷柔的眼缘,京城也有很多世家公子钟爱梅兰竹菊,也喜爱在衣袍处绣上几朵。
但为了彰显身份,大多用的都是金线,金线绣金菊,颜色倒是合适,但很多时候都会失去了菊风霜高洁的品味。
瞬时间,人就由大雅变成了大俗了。
可相泊月却反其道而行,用了银线,又用乌纱底衬托,竟意外的美观又合适,十分巧妙且别出心裁。
这下,季旷柔对照顾相泊月起居的人又感兴趣了一分。
正玩得酣畅的晴然,刚想转头唤自家柔姨姨一起玩,便见柔姨姨倚在一棵树下正全神贯注地望着什么。
晴然转过头,顺着她的视线发现了坐在亭下的泊月舅父。
十岁的孩子已经粗通感情,早在前几日野炊时她便瞧出了郡主姨姨对她这个泊月舅父的情谊。
在晴然眼中,二人女才郎貌,般配极了。
灵动晶润的杏眼略略一转她心中当即便有了个注意,柔姨姨待她好,怎么着她都要回报一下柔姨姨。
随即,晴然便拍了拍翻云搭在榻背上的手臂,示意自己要下来。
等她跳下来后,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朝着亭下飞快跑去。
一直跑到相泊月的身边,抓住了他搭在膝上的手臂。
接着,晴然仰着脸笑得眯起了眼睛。
“舅父和柔姨姨一起陪晴然打秋千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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