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越过两人望向面前的湖光山水,漆黑的眼神沉静的可怕。
墨书闻言心下已是大定。
正要凑上前来再说几句讨巧的话,却又听到萧明渊开口。
“既如此,你便和赵妈妈替我去膳房守着,务必要看着鸡汤炖足两个时辰。”
“两。。。。。。两个时辰?!”墨书踌躇不前。
“奴才还打算去前院儿替您给先生告假呢,这膳房上小的也说不上话。。。。。。”
墨书生的细皮嫩肉,平日里跟主子似的养着。
何曾去过膳房那等烟熏火燎的腌臜地方?
更别说还要守着灶台两个时辰!
若是平日便罢了,偏还要跟着赵妈妈一同去,那便是打个盹儿都不成!
想到大少爷今日的反常,墨书不由得审视起一旁的赵妈妈来。
萧明渊面前,除了他也就赵妈妈最得脸。
难不成是她背后在主子跟前儿嚼舌头?
“怎么?我是使唤不动你们了?”萧明渊声色有些发凉。
明明是笑着,那双凤眸轻飘飘地扫过来却让人一头一颤。
萧明渊自小“驽钝”,读书上头向来没心思。
连小儿的启蒙书都没翻过遍儿,由此可见那家学里头的先生的本事了!
哪里还需要费劲告假?
赵妈妈此刻倒是反应过来了。
她立刻福了下身子:“少爷吩咐,奴婢定当尽心。”
语罢,便抬手不动声色地架住墨书,口中道:“主子饮食上的事可紧要得很!少爷这是信重你呢,还不快快谢恩!”
还没反应过来,墨书便稀里糊涂地谢了恩。群陆8嗣8⑻捂1碔6
脸色发青地被赵妈妈扯着胳膊进了后厨。
晚膳时分,那盅价值五百两的鸡汤便已经摆上了桌。
赵妈妈守着墨书在灶台熏了一下午,眼下见人霜打茄子似的站在一角,心底正痛快。
她笑着盛了一碗鸡汤,送到萧明渊面前。
“倒是奴婢糊涂了,药补不如食补,少爷这几日正该补养补养身子才是。”
还没等萧明渊拿起筷子,门外却传来一阵喧嚷吵闹之声。
外头萧国公世子爷萧文英风风火火地闯进听涛苑来,一路上如入无人之境。
“那孽障现在在何处!简直是反了天了!”
“前两日才同薛家公子闹出笑话,今日竟然还敢作死!当初出生的时候本世子就该掐死这逆子!”
另一道娇声软语不住“老爷”、“消消气”的劝着,周围更有七嘴八舌煽风点火的。
萧明渊静坐房中,恍若未闻。
等门哐的一声从外头被人一脚踢开。
萧国公世子萧文英正怒发冲冠地提着剑闯进来!
只一推开门却突然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