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珩皱了皱眉:“临安公主可安然无恙了?”
林毅微微挪了一下脚尖,朝着皇孙殿下躬了躬身:“回公子的话,临安公主殿下一直都在马车之中没有出来。”
“不过我私下看过了,公主府上驾车的车夫技艺娴熟,马儿也不过是受了些惊吓叫了两声,并没有发狂……”
“想来……公主殿下应当是无恙的。”
宣珩蹙了蹙眉。
照他看来,既然并无什么大碍,那也没什么好纠缠的。
不过是路遇一个酒疯子。
脑子清醒的人,难不成要和一个喝醉酒疯子论道理么?!
若真觉得不痛快,差人报给京兆尹,按照律法处置便是。
何必闹得如此不可开交!
倒有些显得,临安姑母身为公主像是在仗势欺人似的。
“……放肆……本宫还未问罪……你倒敢骑到本宫头上来……”
“……你是哪个府上出来的,敢这般的目无王法……”
外间声音越发喧嚷。
就连在酒楼之中的宣珩,也隐约听到了临安公主带着怒意的斥责声。
旁的地方便更不必说了。
大街上更是早就被围观的人,堵的水泄不通。
就在不远处的一道隔间之中。
也有人静静地坐在窗边,看着不远处的这场闹剧,眸中闪过意思讥笑。
“你是亲眼瞧见宣珩进了这楼上的雅间?”那人缓缓拂去手中茶杯的热气,低头呷了一口,才慢慢地开口问道。
“回世子殿下的话,小人的确亲眼所见东宫的车马进了金玉满楼。小人从东宫的车马回城,便一直跟着过来,绝对错不了!”
宣璃笑了笑,缓缓放下茶盏:“那便好,今日……就让我们的皇长孙殿下,热热闹闹地看一场戏吧!”
。
话音未落,外间便传来一道疯疯癫癫地声音:“哈哈哈哈!公主又如何?不……不过是个下贱的婊子!”
“告诉你!没有我们郑国公和常将军在北边打了胜仗立了大功,说……说不定,你还得,和亲……嫁给以前北元的老皇帝呢!”
此言一出。
周围的人群彻底炸开了!
“是郑国公府上的……”
“难怪竟这般嚣张……连公主车驾都敢拦……”
“不过这也就是个酒疯子,会不会……”
“嘘!你懂什么……”
“听闻郑国公乃是北伐元帅……功劳大得不得了……封个异姓王都使得,这回郑国公长孙却……”
“这怕是早就心有不满……”
底下的临安公主彻底沉下脸来。
“来人!”
“在!”
临安公主厉声呵斥道。“给本宫将这贼子拿下!当街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