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这一通又是赏赐自己龙纹罩甲,亲赐给皇太孙。
又是说什么年纪大了动弹不得。
说白了,不还是为了皇太孙那个小崽子立威铺路么!
可是他也不瞧上一瞧!宣珩那小胳膊小腿儿的,瘦得跟支竹竿似的。
听说往日里陛下顾及着皇太孙殿下年幼体弱,连骑射都不怎么让太孙殿下多练。
方才见太孙过来,也只是以车马代步。
这般重要的事,如今让太孙代劳……
那不是招笑么!
“朕心意已决!”皇帝笑了笑,抬手拍了拍宣珩的肩膀,朗笑一声。
“如今该是年轻人的天下,我们这些个老朽了的老东西们,已经都要不中用了,是该给年轻人们多些机会!”
皇帝指了指一旁的萧国公:“你看看这老小子!自从把自己家长孙培养出来了,家里有个成器的,便整天偷懒躲闲的!”
“今日要不是朕专程下了圣旨,这老小子怕是还有要窝在府上不出来呢!”
萧国公对着皇帝眯着眼抬手拱了拱,便像是没事人似的站在一旁。
正如皇帝所言。
他现在年事已高,又已经有争气的继承人,朝堂上的事情,自然不应该太多操心。
家里的孩子若是应付不过来,他这个老东西倒也能指点一二。
“这……”
几位国公宗亲,瞥了的一眼不远处老神在在的萧国公萧镇。
又看了看他身边儿一语不发的郑国公常元帅。
这两位倒是坐得住得很!像是过来当佛爷的。
“可是这太孙殿下年幼,主持大局一时……恐怕为时尚早了。”
一旁的曹国公斟酌着开口:“况且……太孙殿下乃是文治之君,武艺上怕是还要多练上些时日。”
他倒是没有什么偏见之意。
他女婿的晋王并无争储之意,曹国公一家上下安稳知足,在朝中也颇有老好人之名。
他不过是听闻皇太孙殿下有些文弱,于兵事武艺上并无建树。
如今这秋猎上又众目睽睽,倘若太孙殿下一时失手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历来也不是没有偏重文治的皇帝,只要用人得当,也能得个“文治武功,圣明之君”的美谥。
曹国公沉声劝道:“陛下——依微臣之薄见,不如另行指派?臣看秦王殿下在诸位皇子皇孙之中最为年长,又常熟兵事、弓马娴熟,不若由他来代劳?!”
秦王殿下面上有残缺,虽只是旧伤疤痕,也不影响其他。
但是天子威严不可残缺,若非别无选择之时,皇帝应当不会立秦王为储君。
故而秦王殿下此时出来代劳,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长幼次序,再或是关乎国体纷争,都绝无争议。
乃是上佳人选。
秦王宣炀:不是……
秦王宣炀:?!
“曹国公!以你的身份怎么好举荐秦王殿下呢?你该举荐晋王殿下才对啊!”
“晋王殿下战功不输于秦王,你这般举荐……不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