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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宝全被腹中的饥饿叫醒。
他迷迷糊糊地起身穿衣,穿到一半才想起来,城东的食肆今日不开门不摆摊。
“唉、好想吃生煎啊,掉渣饼也好吃,饼子夹肉也好啊。”
昨日他回来后拉着陶差役好一顿打听。
这才知道,那早食是谷家新嫁过来的小夫郎季榕夏做的,这小哥儿手艺真是不差。
食肆的红烧鱼味道也不错,昨日晌午,他就跟朱朋义过去,买了不少卤肉和红烧鱼。
那钟县丞还当自己是在拉拢陶班头,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嘿,邬宝全还真不怕他,当年他在寿武县的时候,不比这难多了,他从积压的案子里很快就找了跟那钟县丞有关的案子,好好敲打了他一番,私下里他拿出了些银两发给众位差役、小吏和文书当暑热办案的跑腿钱。
钟县丞还当他经营多年,那些差役小吏就能听他的。
殊不知,谈交情实在太伤钱。
再说了,他是县令,钟县丞也老了,该怎么选,明眼人还能看不出来?
邬宝全在北疆寿武县经营多年,虽说功绩被人给顶了,可他手中走商的路子,还有他二弟和三妹手中的生意可没被顶,新任县令对他们家也多有照顾,邬宝全根本不需要贪什么银钱,靠着二弟和三妹每月给他的份利便过得极好。
说来这个钟县丞倒也没有干什么杀人越货的事,就是太贪了,提拔的那些亲属也没什么本事,欺男霸女的,邬宝全暂且留着他不过是碍于他刚来此处没多久,行事有所顾虑,早晚要换了他!
这么想着,邬宝全已经到了灶屋,他拿出昨日的卤肉,这卤肉他可是仔细泡在凉水中保存,好歹是没坏。
他将卤肉切成片,又给自己和朱朋义下了两碗疙瘩汤。
自己搬了个板凳坐在灶屋,就着卤肉吃疙瘩汤。
这么简单还那么好吃。
邬宝全吃着吃着就下了决定,他要在城东买房!!!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吃喝上要是不痛快活着能有什么劲,这菜还是刚出锅的时候才好吃,自己还是得住的离食肆近一些。
爹娘、夫郎、哥嫂、弟弟弟妹、妹子妹夫、闺女儿子和自家小哥儿,肯定都会赞同自己的决定的!
至于上值要早起和多走几步路,这算什么啊,就当是减重了!
说服了自己,邬宝全郑重地将自己那份卤肉吃了个干净。
另一边,谷堂衿和季榕夏也早早醒了。
卖了那么久的早食都养成习惯了,想要多睡一会都难。
今日季榕夏也没准备做什么复杂的吃食,他就蒸了一锅米饭,准备待会用来搭配口水鸡吃。
让爹娘来尝尝口水鸡的味道,爹娘肯定会喜欢的!
蒸个米饭而已,对季榕夏来说这个活太轻松了,季榕夏和谷堂衿又把柴劈了,卤上肉和菜,摘干净了今日要用的菜蔬,给缸里倒满了从黎夫郎那里买的泉水,肉切好腌制好,鱼刮鳞去内脏炸了备用。
干完活,时间竟然还早。
季榕夏琢磨着还有什么活没干,突然他一拍脑袋,拉着谷堂衿说:“咱们给芋头发芽吧,到时候咱们从府城回来,正好能种到旱地里。还有稻米也得先育苗吧?这么算一算,咱们得多弄些木盆,家里这些都不够用了!”
“对,就是如此,夏哥儿这些日农书没白看。不过那种子珍贵,还是等咱们从府城回来再育苗,芋头倒是可以发芽。”谷堂衿仔细解释道,“这稻子种子不仅要泡,还得先种下等到长出苗后移栽,而且我想要仔细记一记,这种种子浸泡发芽是个什么模样。咱们这些日忙不过来。”
“哦,那好吧,咱们就先弄芋头。这个咱们熟啊,现在天气没有那么热了,应该能长得更好一点。”季榕夏没纠结干脆地说道。
两人说干就干,季榕夏从系统空间里拿出剩下的芋头后开始催芽。
挑个阴凉些的地方,那几种大芋头切成小块,用芋头块催芽,上次已经这么干了,现在木盆里的芋头长得不错,这做法应该是没有问题。
用草帘盖着芋头洒上水,过不了多久就能出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