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排了这么久呢,夏哥儿你生气也不能不做生意不是?再说了尤姐她这不也没说什么不中听的话吗?”
“对,你这弄得跟你心虚似的。”
“往后还真不卖果子饮了?你们这刚去了府城,弄来了糖呢,不卖多可惜啊!”
“就是,就是。”
看热闹的原也不信尤氏说的话,只是心里偷偷嘀咕几句,笑话几声就罢了,还能当真不成?
谁知道夏哥儿性子这么烈,东西白送都不卖给他们!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不是耍人吗?!”尤氏排了那么久见什么都没了,着急地要上前拦季榕夏。
被裴老夫郎拉住了:“你可消停点吧。”
夏哥儿是真会打人的!
“夏哥儿你消消气啊,她就这脾气。”裴老夫郎在一旁和稀泥。
季榕夏冷笑了一声,他原本也不想闹得太僵,如今瞧着倒是他想岔了。
还真有人觉得他会吃哑巴亏,真是猪油蒙了心肝了。
“耍人?那也得是人才行啊?我怎么没瞧见人啊?”
“阿叔,我不是针对你啊,往后啊,我两只眼睛瞧着,我要是瞧不见那就算了,我要是瞧见了,谁买了我做的吃的,再去你摊子上买东西,往后我们就不做那人的生意。”
裴老夫郎一听这话就急了:“夏哥儿你可不能这么干啊,咱们街里街坊的。”
季榕夏没说话只是抱着双臂冷笑。
笑得裴老夫郎头皮发麻。
尤氏一听来劲了:“这事可不是你能做主的,怎么着现在谷家的买卖都归你了?!怕不是被我说中了!”
裴老夫郎也不以为然,哪有这么做生意的,夏哥儿说的肯定是气话。
姚田兰一推门走了出来,她叉着腰说道:“这铺子就是归夏哥儿管!我给夏哥儿写了契书,我死了铺子就他的,怎么着你们了?!爱来不来,爱吃不吃!姓裴的,你给我带着人滚!”
“老谷,这是真的?”裴老夫郎不敢置信地问谷春财。
谷春财冷着脸点头:“这是我们的家事,不过街里街坊的竟然问起来了,也没什么不好说的,食肆我们就是要留给夏哥儿,铺子里的事他作主。”
裴老夫郎一下子脸色煞白,他抓着尤氏就打:“叫你胡说八道,你这个丧门星!”
“阿伯你放手!我哪里说错了,不是为了那档子事,人县太爷为啥要来这儿吃东西。他做的东西还真就这么好了?!”
“你给我闭嘴!”
“得了,别在我家门前唱大戏,要唱戏去你摊子上唱去!”季榕夏搬起桌子进了屋。
谷春财和姚田兰也跟着进了食肆,还重重将食肆门给关上了。
众人面面相觑,关鸿池赶紧将刁秋芸拉出人群,让她先回去,她手里头拿着那么多东西了,别在这儿挤了。
刘大郎拿了扫把一边扫地一边说:“走喽,走喽,没热闹看了。”
人群这才不情不愿地散去。
“这是把家业都给夏哥儿啊?”
“那应当是没那些乌七八糟的事,真要是有事,老谷那脾性,还能把食肆给夏哥儿?”
“我就说了,这姓尤的是胡咧咧,你们还不信。夏哥儿还是有眼光,还给了我两个生煎呢。”
“老裴也真是,这些日不知道沾了人家这早食摊子多少光呢,今个还来恶心人,也怪不得夏哥儿生气。”
“尤氏不会是那个意思吧?”
“你这还听不出来啊?可惜了以后没得果子饮喝了!好容易才又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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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宝全坐在牛车上吃生煎,一边吃心里一边琢磨。
三十个生煎被他吃了二十个。
要不是还记得给朱朋义留几个,邬宝全就要全部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