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成了两人沉默。
饶康贤沉默了一瞬后继续开口道:“我们两人去的有些晚,那时邬县令你可能已经走了。”
至于他们为什么去晚了,那就不足与外人道了。
邬宝全继续解释道:“原来如此,哦,对了,刚才说到了谷家食肆,两位现在已经知晓他们的饭菜味道极好了,前段时日谷秀才邀我们写信给些爱吃美味的好友,想着能让食肆名声传出清赤县。”
“我们几日各自写了信,却忘记了同彼此说一声,这才寄了三封信到饶山长手中。”
“也是我等疏忽了。”
饶康贤摆摆手说道:“若是没有这个疏忽,我还不会着急来此,那就吃不到如此美味了。”
“见笑了。”邬宝全说道。
“邬大人我有一事不解。”居星腾开口道。
邬宝全温和地说:“师侄请讲。”
“我瞧着那食肆也不缺生意,为何要扬名呢?”居星腾说道,“我听那里的常客说,那里的菜都不会多卖,他们不愿太过辛苦,食肆也没有扩建之意,既如此如今这般不是刚好?”
扬名可不仅仅是好事,也会招惹些坏事。
他师父就是个例子。
说起这个,邬宝全也纳闷呢。
“此事我也不解,谷秀才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他或许是想着让夏哥儿有几分名气,往后行事更有底气些,他们也没有细说,我等也没问。”
闻言居星腾更加好奇这两位的心思了。
饶康贤也是如此,恨不得立刻见一见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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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院外响起敲门声。
谷堂衿起身将门打开。
只见外头站着的是朱朋义。
“朱兄弟你怎么来了?”谷堂衿侧身让他进来。
朱朋义进了院子之后就赶紧说道:“谷秀才,饶山长过来了,大人嘱咐我过来跟你买些饭菜带回去让他们尝一尝。我们知道食肆不开张的时候不做饭,这次就当是请我们大人吃的,日后再报答。”
“饶山长带了两个人过来,一个年纪应当不超过二十,另一个是个二三岁的小孩儿。”
听到饶山长三个字,谷堂衿心头震动,但面上神情不变。
“这话说的,本来就是我们请你们帮忙,怎么就成你们要报答我们了?更是不能要你们的银钱,这顿饭本来就该是我们请。”季榕夏听到动静放下筷子,走过来说。
他们食肆刚关门,谷堂衿和季榕夏他们刚才正在吃晚食。
“就是啊,邬大人太客气了。”谷堂衿转头看了眼要起身的爹娘说道,“爹娘,你们先吃饭,这事是我跟夏哥儿托邬大人帮忙,我们来弄就行。”
“对对,爹娘你们先吃饭。朱兄弟你先坐一会,一会就好了。”季榕夏说完就拉着谷堂衿去了灶屋。
谷春财给朱朋义泡了茶让他稍坐。
季榕夏将灶屋门一关,点上灶屋内的油灯,拉着谷堂衿好奇地问:“堂衿,那个饶山长是谁啊?你的表情不太对劲。”
“天下第一书院的山长。”谷堂衿简单直接地说道。
“啊?!邬大人怎么把人请来的?他不会是塞钱了吧。”季榕夏实在想不出除了钱外,邬大人还有什么能打动这位山长的地方,不会是都爱吃吧?!
“两人是同一届的进士,应当是有些交情。”谷堂衿思索了一会说道。
“啊?他都山长了为什么要考科举啊?还是跟邬大人一起考的,书院山长不该是长辈吗?”季榕夏早先在脑海里勾勒出了个白胡子老爷爷的形象,听了谷堂衿的话,白胡子老爷爷就变成了跟邬宝全差不多的福气胖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