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是我想吻你吗?我还记得这个年龄的我有多别捏,喜欢两个字无论如何都哽在喉咙里。”
他捏住我的下巴,大拇指在我红肿的唇瓣摩擦,荷尔蒙和权势的诱惑铺天盖地,我晕乎乎地问:“好吧,就算你是新郎,你别亲我啊,你亲那个冤大…我是说你吻新娘去啊。如果你不是……”
我陷入了沉默。
婚礼当天,不是新郎的男人亲吻了新娘的十年前版本,来个阅读理解大师帮我翻译翻译,这是什么意思?戒指在这里起一个什么样的作用?
我大惊失色,原地转了两个圈,凝重地开口:“小三不好当啊,你要想清楚。”
“哦不,”狱寺轻描淡写地表示,“我打算抢婚,如果她不同意跟我私奔,我会杀死新郎。”
坏了!我头一回结婚就当寡妇!我一直以为丧偶的环节要轮到我的第三次婚姻。
“你先别急,”我板着一张脸,在仲夏冷汗狂流,“你要不要再想想呢?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世界上女人还不多吗,总能找到被你这张脸迷惑的。”
狱寺说,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了,就是你代替她嫁给我吧,这样一来我可以不破坏对方的婚姻。
替嫁新娘都安排上了,我说:“你回去吧,我想了想,当寡妇没什么大不了,屁股凭什么让我擦。”
他的笑声终于按捺不住,一边擦眼泪一边道:“我很想说我怀念你这张厉害的嘴,可惜这十年里你变得不多。”
十年后火箭筒的交换期限只有五分钟,我们插科打诨倒过去了三分半。他环视了一眼小教堂:“原来是那一天。”
“我们准备去看电影,”我说,“你不会告诉我片名的对吗?”
他懒洋洋地整理胸花:“越俎代庖的事我做得够多,这个悬念还是由他揭晓吧。”
我点点头:“明白了,你在给他留剩饭。”
狱寺:“……”
十年后的狱寺隼人:“从来没听过有人把自己比做剩饭。”
顿了一下他问:“你想知道这十年来发生了什么吗,我可以…”
“不,”我扑上去捂住他的嘴,绿眼生动而惊讶地看着我,“剧透是要被寄刀片的。”
这是我的人生,我的旅程,我不需要任何的透题。
“起码我活到了十年后。”我有些奚落道。
他慢慢把我的手放下来,握在双手之间:“那么我送你一个预言好了。你会活很长时间。游历很多的国家和世界,认识很多的朋友,并且一直和过去的朋友保持联系。在你旅途的某个节点,你会创造出一个属于你的地方,一个家。接着你会重复以上所有的过程,直到你80岁,牙齿都掉光了,变成一个刻薄且依然嘴巴很坏的小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