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文学

出幻境（第2页）

“你！满、口、胡、诌！”司竹死死盯着沈如枝，一字一顿道。

沈如枝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妖王，虽然自己摔得浑身都疼，但好歹还有这只蛇妖作陪，不错不错，沈如枝暗暗偷乐，嘴角止不住地带起笑意。

“沈如枝……笑够了没？”司竹珩声音极冷，听上去让人不寒而栗。

沈如枝倏地收起笑容，满脸严肃道：“嗯！够了！”

“对了，司竹珩，你刚刚怎么不用妖力停下来，非跟着我一起摔那么远。”思及此，沈如枝疑惑道。

“你说呢？”司竹珩微微挑眉。

沈如枝眼底略过一丝惊讶：“不是吧，你妖力还没恢复？”

“嗯。”司竹珩微微颔首。

“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话还没说完，沈如枝感到心间抽痛，真该死，这妖虽丧失了妖力，但他下的噬心咒还在，这叫什么？祸害遗千年！

“自作自受。”司竹珩勾唇，悠悠道。

二人同时站了起来，沈如枝注意到她们停下的地方是一座墓前。

墓的四周被打理的十分干净，而就在那高高立起的坟堆旁，还有着一个挖好的土坑，坑前也竖着一块石碑。

“司竹珩，你看，这里有个墓。”沈如枝目光朝前望去。

“爱妻小棠之墓，夫……裴长林，这不是那只狼妖吗？”沈如枝蹲下身，细细打量着墓碑，自言自语道。

接着，她又朝旁边挪了一步。

“吾夫裴长林之墓，妻小棠，小棠……狼妖……”沈如枝怔了怔，瞬间明白过来，她欣喜道：“司竹珩！司竹珩！我知道了，这狼妖定是为他妻子报仇，才杀害画水镇的百姓的！”

司竹珩抱着手，缓步行至沈如枝身侧，那两座墓碑前。

“司竹珩，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难道你早就知道了？”沈如枝抬头望着司竹珩。

“你怀中这幅画出自他之手。”司竹珩低下头回望向少女。

“昂？”沈如枝展开怀中的画，越看越觉得画中的女子灵动可爱，仔细一想，这感觉不正和她昨晚遇到的小棠一模一样吗，只是没想到这画竟出自这狼妖之手。

“昔年他与他兄长曾在本座麾下效力，只是后来他在修炼中横生变故，一身妖力十不存一。”司竹珩缓缓道。

“然后呢？然后呢？”沈如枝追问道。

司竹珩转身看着那空空的土坑，修长的手指抚上坑前的石碑：“后来他知他妖力尽失，无力再为本座所用，所以自请离开本座的身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所以他说的想做的事是画画吗？”沈如枝狐疑道。

司竹珩微一颔首，他的眼底似乎掠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嗯，他倒也为本座作过几幅画，只是没想到竟是在这种情况下再见到他的画……”

“司竹珩，你说他是个什么样的……妖呢？”沈如枝看着眼前的两座墓碑，轻声道。

“他不是坏妖。”司竹珩直言道。

“但他杀了好多人。”沈如枝轻叹了口气。

紧接着，她又道：“若他真的是好妖，那他该多恨，多怨，才会心甘情愿的沦落为魔，只为了那一身的力量，为他的妻子报仇。”

小棠，你到底是谁？你明明这么厉害……怎么会被害死呢？

沈如枝指尖抚过面前冰冷的石碑，想到那个曾经活泼灵动的少女如今就安安静静的葬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