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刚才是安排那帮小子去城外的各处坟地附近转悠了?”
费林这个总旗,业务能力绝不是盖的,不用曹正说,他也知道曹正的工作安排。
曹正点头哈腰的,说:“总旗果然就是总旗,一眼就看穿了属下的布置。”
对于这种过于明显而且拍的并不怎么舒坦的马屁,费林只能说是很想在曹正那谄媚的脸上踹一脚,但他还是适当的忍住了,又问:“那你自己现在成了孤家寡人,我原本跟你交代过要给我留下十个八个,给黄平也留几个,现
在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干脆搬个凳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呢?”
曹正苦着脸,说:“我也没辙啊,那帮混账东西,我这边刚交代完,他们立刻就各自领人跑了。我也是等人跑光了才发现,麻蛋那帮二胡卵子一个人都没给我留。要不我一会儿出城追他们去,给您和黄平带几个人回来。”
费林心道似乎也只能如此了,不然还能如何呢?
“你看着处理吧。哦,对了,程煜那小子借走了你十个校尉?”
曹正点点头,费林瞪着他,等他的解释,可曹正点完头就又把头低了下去,压根没打算开口。
费林心里那叫一个气啊,扬起手,一巴掌拍在了曹正的脑门上。
曹正被打的莫名其妙,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费林,心道果然吧,就知道总旗笑了不是好事,这可不就挨打了?
费林和曹正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半晌,费林怒道:“你特么哑巴了?”
“没有啊,但是我说什么呀?”
费林恨得牙根痒痒,抬起腿就想踹过去,曹正这下面对面站着,下意识的就躲开了这一脚。
“他程煜为什么要借走你十个校尉,你不应该跟老子解释一下么?我们锦衣卫的校尉什么时候那么不值钱了?他一个小小的快手也能找我们借人?”
曹正这才恍然大悟,可是他也是满肚子的疑云:“对呀,为什么呢?他为什么要找我借人呢?”
“是老子问你还是你问老子啊?”费林四下踅摸,想看看那八十米长的雁翎刀在哪。
“我也不知道啊,那个二胡没跟我讲,他刚才都差点儿把我气糊涂了,然后就直接点了人,没跟我交待借人要去干什么啊。哦对,他说可能是要找什么人,但又没讲清楚。而且,头儿,你还知道啊,他一进来就说要借十个校
尉,而且说要借十个看起来特别不正经,流里流气,换身便装就没有人能看出他们是朝廷的人,完全会把他们当地痞的家伙,我当时跟他讲让他滚,说我手底下没有这种人。。。。。。”
费林这才明白,程煜为什么挑出来的人总给自己一种猥琐的感觉,原来他就是特意照着这个标准选的。
“牛逼吹破的了啵?你自己看看他挑走的那几个东西,你说他们是蚊子成精都有人信,站在那块,站么得站相,躺在那块,又是东倒西歪像是么得骨头一样,我是真搞不懂,老子每个月发给你们那么多钱,你怎么就不能好好
的管教一下你那些手下。”
曹正也是一脸尴尬,挠着后脑,委屈的说:“平时那么多人整天叽叽喳喳的也么得个正事,我也就没认真看过他们一个个什么样子,今天程煜是给了我一个大嘴巴子,回头我肯定要在那帮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身上找回
来。
可怜那十个校尉,原本以为被程煜选中了,自己就等于是在拍总旗的马屁,可没想到,他们前脚刚走,这边总旗跟小旗后脚就在琢磨着怎么整治他们了。
程煜带着那十名锦衣卫的校尉,出了旗所之后,就让他们各自回去换了便装,当然没忘记让他们把绣春刀留在家里,否则你甭管穿什么,手里拎着把绣春刀,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你是锦衣卫了。
虽然对于程煜的要求不太理解,但这帮人还是各自散去,然后赶往程煜要求的某个酒楼。
毕竟还是太早了,酒楼都还没开门,由于程煜特意叮嘱过他们,今天一定别让任何人看出他们是锦衣卫的身份,是以这帮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他,全都束手束脚的站在酒楼门口,觉得这可能是程煜给他们的考验。
等了半天,程煜还是不见踪影,这帮校尉一个个百无聊赖的,但却不敢造次。这要是换作平时的话,他们恐怕早就走到酒楼门前一脚踹开,然后让店里的伙计赶紧把老板找来问话了。
程煜当然不至于考验他们什么,把他们扔在这儿也不是有意为之。
原本程煜想的是先到酒楼请这帮家伙吃个饭,完后也好开口让他们帮着找人,关键是还得保密,最起码是在找到人之前必须得保密,连曹正和费林也不能透露。
这其实是个小小的贿赂,但程煜骑着庞县丞的骡子,几乎快到北市的酒楼了,却又突然想起这会儿时间太早了,别说酒楼没开门,恐怕连菜贩子的菜都还没送到酒楼。
反正是往北走,程煜正好去北边的城门找找赵半甯,他可没忘记还得找守城的营兵问问塔城近半个月来有没有什么戏班杂技班之类的团队进城,孙守义昨晚回屋前丢下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程煜是一定要认真对待的。
坐在骡子上,程煜也不着急,一边走一边想着,孙守义为什么会说有戏班进程就一定是发丘中郎将了呢?
其实藏身在戏班里倒是好理解,发丘中郎将在明朝这会儿,还没能学习到先进的印度技术,是以先天挑选后天培养,总之能够成为发丘中郎将的,几乎就没有身高超过一米五的。但又不会特别矮,毕竟干这行对于体力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