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个瘦弱的小姑娘把他的腿给打断,这委实有点离谱。
男女体力有差异,在同等体重的情况下,女人也未必打得过男人,更何况这□□犯的体重都能有两个小女孩。
在这些围观者中,当属这位大娘的笑声最大。
姜菱又说,“大娘,我觉得您说的有道理,这人怕不是精神失常了,才能说出这种话来。”
被众人用看小丑的目光看着,肖兵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地侮辱,他气的破口大骂,“我什么时候说过是她动的手,我说是她大哥动手的。”
肖兵指着站在姜菱身旁的宋观书,“她身边不就有一个现成的帮手,我看你们都向着她,一个个居心不良。”
“可是这是我爱人。”
肖兵那件事人尽皆知,消息传播的很广,北城老百姓听过许多次了。
“就是啊,你当初不是说是一对兄妹吗,人家是两口子。”
肖兵不记得打他人的面容长相,他这人好色,就只记得姜菱的脸了。
他迅速改口道,“那就是她带着她哥哥打了我。”
围观者惊叹,“你这人真奇怪,不记得谁打了你,就记得漂亮姑娘了。”
老太太说,“害,你忘记了,这人就喜欢迫害漂亮姑娘。”
姜菱无辜好奇问,“难道现在不是新社会了吗,这种迫害姑娘的行为算黄世仁吗?”
那怎么不算呢?
不管看过多少遍白毛女,提起黄世仁都恨的咬牙切齿。
肖兵对大家来说就像是故事中的人,虽然觉得这人可恶,但对他具体的可恶程度没有实感。
即便肖兵已经站在自己面前,对大家来说,这就是个有点讨人厌的人。
有姜菱提醒大家,一下子将他做的坏事与黄世仁将比较。
要不怎么说,理论和实践应当结合。
这不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现实版黄世仁吗。
宋观书适时开口,“所以,他是想强抢民女。”
这俩人一唱一和,配合得相当默契,“压根不是被我打了,是看上我了。”
肖家母子势单力薄又不得民心,听得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肖副厂长夫人气的尖叫一声,“我要报公安,把你们这些人都抓起来,你们都是一伙的!”
医院保卫科听到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头都要大了。
看热闹是挺有意思,可他们是保卫科,还是得解决问题。
医院保卫科的职责是维持医院正常的医疗秩序,该他们干的事儿已经做完,能把麻烦送走是最好的。
终于找到了这个机会,把这些大神给送出去。
保卫科科长立刻说,“对对对,你们的事情,还是请公安来处理。”
但是送到医院附近的派出所,还是送到钢铁厂附近的派出所,这是个问题。
保卫科经常跟附近派出所打交道,大家关系不错。
这一波人都是不好惹的,为了不给兄弟单位惹麻烦,医院保卫科就说,“回你们钢铁厂的派出所,毕竟那件事发生在钢铁厂家属院附近。”
姜菱还不乐意呢,“同志,您也听说了,这位是钢铁厂厂长的公子,他爸是钢铁厂厂长,就看他明明被判入狱,却能正常外出,就知道这件事有猫腻,他们家肯定跟附近的派出所有来往,我们要是去钢铁厂附近的派出所,那岂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她把担忧都摆在了明面上,保卫科也觉得她担心得不无道理。
“那就去我们医院附近的派出所。”
肖副厂长夫人不乐意了,她丈夫跟厂子附近派出所的很多人关系不错,去到家附近的派出所,他们家能操作的空间就大了。
她的想法无人在意,她激烈的反抗态度反而印证了姜菱的说法。
在没有成为特权阶级之前,所有人都厌恶这一群体。
医院保卫科还算尽职尽责,一路护送把人送到了附近的派出所,离开之间还为兄弟单位的同志们掬了一把同情泪,这群麻烦精就交给你们了。
不光是肖家母子和姜菱小两口这四个当事人去了,其余围观病人也浩浩荡荡的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