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栗迎打了个响指,狠狠地揉了几把奶团:“宝贝宝贝,我想到破局的办法啦!我们团团真是妈咪的小福星!”
她从沙发上翻身下来,满血复活。
走到衣帽间前,感应门自动打开,两侧感应灯顺次亮起,将百余平的厅室,照亮得宛若宫殿。
温栗迎的衣帽间有专门的管家打理,将衣物按照种类、季节、材质、颜色各分各类,供她挑选。一路向内,两侧尽是高定时装、目不暇接的高跟鞋和包。
这里是温栗迎的疗愈所。
她相信这世界没什么烦恼,是在她漂亮的衣帽间逛一圈,还消解不了的。天下就没有哪个女人,是用漂亮衣服、好看珠宝还哄不好的,如果有,那就是还不够多。
走到最深,是一处玻璃花房,也是属于温栗迎一人的乐园。
斜着的玻璃屋顶,总能透进恰到氛围的光,绿植与朱丽叶玫瑰占据视线的每一寸,每日会有专人浇灌绿植,并将所有花瓶换上当天从英国空运过来的新鲜玫瑰。
窗边立着一架水晶钢琴,是她十八岁成人礼时,乔可心联系施坦威琴行与施华洛世奇独家定制,全世界仅此一架,价值上千万。那年,温兆麟送给她的成年礼物,则是瑞霖集团旗下核心板块之一的玦阙珠宝,她作为占股最大的股东,至今还有着玦阙珠宝的最高决策权。
他们爱她,从小到大,恨不得把所有世间最好都给她。
可还是要把她一个人丢去京平,嫁给一个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的男人。想到这,她心里一阵酸一阵苦,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滋味。
温栗迎端坐在梳妆台前,勾画起妆容,一小时后她整个人容光焕发,完全看不出几乎一夜没睡。她挑了下发尾,对着镜子自信地一勾唇角,她很满意今天这身穿搭。
银色连衣短裙,亮红色西装外套,一身合格的战袍,能助她气焰。
天气预警了台风过境,昨天还有些淅沥小雨,今天却是个反常的大晴天。
骆浩宇搭了条湿毛巾在肩上吸汗,怨气比厉鬼还重,七月份的京平都够他受的了,谁能想到港岛的天气更变态,又潮又热,缠得人几乎难以呼吸。
他看了眼旁边的俞之:“老大,这鬼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黄sir上前一步,揽上两人的肩膀,捏了捏骆浩宇:“辛苦兄弟了,这次行动能大获成功,真是要感谢你俩。”
黄sir本名叫黄越泽,是这次缉拿行动港岛这边的负责人,小麦色皮肤,梳着头利落的短寸。
骆浩宇挑挑眉:“那可不,多亏了我们老大。昨天那里面的形势可太错综复杂了,那视金钱如粪土、纸醉金迷的气派场面,个个妆画得像是假人似的,要不是我老大是微表情专家,一眼看出负责人是那个姓许的,昨天进展怎么可能那么顺利?”
黄越泽因为更熟悉港岛的情况,被任命行动的队长;俞之是副队长。
骆浩宇一直对这事耿耿于怀,总要见缝插针地捧一踩一。
黄越泽笑笑,也道:“是是是,这一等功拿得轻松,多亏老俞。”
这还差不多,骆浩宇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三人刚确认过审讯笔录,要走过很长一段走廊回办公室。
骆浩宇一张嘴闲不得:“你说这个许斐,图啥呢?港岛一线模特,随便一个走秀的通告费都要七位数,干啥想不开沾这灰色产业啊?”
“为权、为地位,有钱和受尊重从来都不是画等号的。”黄越泽港岛本地人的优势完全发挥出来,“听说这许斐啊,和温家二公子从大学相恋,到现在也有八九年的时间了,本该谈婚论嫁,结果没入温家的眼,温三小姐一句不钟意这个嫂嫂,两人就玩完,这放谁头上,谁能咽下这口气。”
温三小姐。
俞之眉头轻蹙了下,那个娇气鬼还有棒打鸳鸯的爱好?
“听说这酒吧是许斐拿温家给的分手费买下的,估计也是赌着一口气,想尽快做出一番成绩,才剑走偏锋的吧。”黄越泽分析得头头是道。
“可惜选错路了。”骆浩宇感慨,“不过话说回来,这些有钱人真奇怪,结个婚的事情,被他们搅得那么麻烦,都那么有钱了就好好过日子不行?”
“相敬如宾,貌合神离,各玩各的,五花八门的夫妻我见的多了,不都是为了一个‘利’字么,”港岛警察的职责分类不像内地那么细,黄越泽处理过不少诸如此的案件,看得比骆浩宇开多了,“多有钱的人,都不会和钱过去。”
相敬如宾,貌合神离,各玩各的。
俞之的脑海里闪过了昨晚那个绮丽的身影,他们会以怎样的模式相居。她那么娇纵无度的一个人,该不会真能干出来婚后当他面和她男朋友亲热的事情吧。
脑仁中好像有根弦断了,扯起一阵痛。
“是吗?老大。”骆浩宇认真地讨教。
警队里只有几人知道俞之俞家二少爷的身份,骆浩宇是其中一个。
俞之听他叫他,才回过神来,根本没听两人后面又聊了什么话题。
清了清嗓子:“什么?”
“我问,你以后结了婚,也得和嫂子各玩各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