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长相刚毅、干活利索,但性格实打实的怪,不仅横,而且很拧巴,是出了名的一根筋。
当然,最让众人津津乐道的是,孟虎有“瘾”。
这所秘密的豪华医院如今虽然已经落败,但还保留一些昔日的特殊服务。
比如,专为某些有钱病人提供的,护士陪床抚慰服务。
也就是所谓的“特殊治疗”。
孟虎当然没有钱,一般来讲,这种好事轮不上他。
这份服务,本来是给他临床的那个青年的。
“吵死了。”
隔壁病床上传来一声冷喝,“多余的人,都给我滚出去。”
罗荔浑身一颤,下意识回头。
一副印象中给极其难以驯服的狗狗戴的止咬器,此刻紧扣在这青年脸上,上了许多铆钉。
不仅如此,他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不好惹的气息,脖颈与手臂青筋暴起。
这野蛮的恶犬目光森冷,根本没有看他。
好像对他全然不屑一顾似的。
几个义工做了个投降的手势:“好了好了,吵着康哥了,快走吧。”
康驯没有看罗荔,对孟虎说:“你不是巴望着这护士来么?现在人来了,你还在这儿磨蹭什么。”
孟虎对上他的目光,什么也没说。
他确实没钱,但是同病房的康驯却是财力不容小觑的杀手,医院当然会给他安排特殊治疗。
可是康驯对这种事毫无兴趣,索性把这服务让给了他。
孟虎远远望着那娇小白嫩的小护士,过了好半天,才说:“你过来。”
罗荔战战兢兢坐到汉子的病床前,刚刚打开药箱,却听“哗”的一声,两张床之间的帘子被这壮汉拉上了。
他一颗颗解开上衣纽扣,缓缓露出黝黑的精壮狗腰。
孟虎瞄了一眼那只药箱。一堆没用的药,还有些纱布、绷带什么的,乱七八糟,装得倒是挺像那么回事儿。
可唯独没有他此刻最需要的东西。
男人拨拉了两下药箱,啧了一声。
“怎么该带的都不带,到底有没有人教过你该怎么做事。”
他把药箱合上,“你回去拿吧,老子等着。”
罗荔懵懵的,不知道自己是忘带了什么。他百思不得其解,可看着孟虎那样不耐烦的模样,又实在是不敢多问。
只能硬着头皮哦了一声,站起身来。
孟虎在他身后喊了一句:“要最大号的,听见没有?”
最大号的……
口罩吗?还是什么?
罗荔心虚地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