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文学

第三百九十六章 成神之时终局之时完结（第3页）

［吾来履行约定，记录汝的记忆］

浮黎再次试图倒映出对方的身影，只要锁定住对方，祂就可以进行记录了。

但……某个玩意貌似根本不理祂，要赖账了。

在连一些星神都无法观测到的空间内

祂的形态难以名状，时如古木盘根，时如山涧流云，时如初萌之种，时如归根之叶。

祂不彰显威严，不散压迫，只是存在着，如同宇宙呼吸本身的一部分。

祂的“目光”投向星海，看到的不是正常漆黑的夜幕，而是无穷无尽、自行生灭演化的自然图景——每一颗星球上的草木枯荣，每一次文明兴衰中的土地变迁，都是祂“道”的微光。

祂不显化于世，而命途自显于万物的生长轨迹之中；祂不言说，而真谛蕴含在每一次叶落花开之间。

祂根植于虚数之树的脉络，任由生命的绿意与循环的韵律，沿着祂无形的根须，在星辰间自然流淌、蔓延。

……

无论何时，祂都能听到有人在说话，有很多很多人在向祂祈求。

祂念头微微一动，对方的过往生平甚至包括未来就已经如同翻动书页一般阅读完毕，随后给予相应的奖励与惩戒。

祂同时存在于过去，现在，未来。

祂不刻意“思考”，只是“感知”：

感知晨露在蛛网上凝结坠落的轨迹，

感知古木在雷电焚身后于灰烬中萌新芽的必然。

感知猛兽捕食与草木蔓生之间那微妙到毫巅的平衡。

祂无善无恶，只是容纳一切生灭。

将必然的结果提前降临

将万事万物的平衡脱离刻意的掌控。

劳动者理应获得收获，无罪者理应获得清白，奉献者理当给予幸福。

祂并非刻意给予，而是这些本就应该是他们应得的结果。

……

在诞生的那一刻，祂的时间就已经静止了，祂将生灵的过往生平作为寓言的读物翻阅。

祂依稀记得自己阅读的第一篇寓言是名为半夏的故事。

这个人类从他的诞生至升格都未曾得到真正的幸福，未能实现的理想，一直渴望的未来。

是应该给予他应得的事物了。

……

好黑……一片漆黑

却并不冰冷，反而有些温暖

这是半夏唯一的感觉。

他感受不到肉体，感受不到存在

他只记得自己与药师融为了一体。

不，是自己吞并了祂。

自己，失败了吗？

他叹了口气

好丢脸啊……不过，好像死了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