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面望下去,可以看到突出部上当时就被炸的土石乱飞,一片狼藉。
要是他们退走的稍晚一点,这会儿估计一半人以上都要躺尸在那块突出部上了。
在突出部被榴弹击中之后过了一阵,图阿雷格人步兵终于爬上了这块突出部,但是却在上面一个人也没找到,只看到有血迹进入到了山坡的树林中,图阿雷格人步兵立即也追入到了树林里,试图追上刚才给他们造成严重损失的那些敌人。
但是进了林子就由不得这些图阿雷格人们说了算了,林锐让两个手下护送受伤的那个弟兄先撤到安全的地方,而他则率领剩下的弟兄在山坡的树林中跟追上来的这些图阿雷格人玩儿起了猫捉耗子的游戏。
追到山上的图阿雷格人兵力不多,也就是二三十个人的样子,他们过高的估计了他们自己的能力,起初还追的挺欢,可是没多长时间,他们就后悔了。
子弹不停的从林中四处向他们射来,图阿雷格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被撂翻在地,冷不丁还会碰上简单的陷阱,没多会儿工夫,他们便被林锐他们给打散,成了惊弓之鸟,惊慌失措的开始朝山下逃去。
但是山坡很陡峭,图阿雷格人们既要小心四周,又要注意脚下,难保不会分心,一不小心便会被追射向他们的子弹撂翻,要么便会一脚踩空,骨骨碌碌的滚下山去。
这么陡峭的山坡,就算是有树阻挡,这些踩空摔下去的图阿雷格人,也不可避免的会被摔得头破血流筋断骨折。
所以二三十个冲上山的图阿雷格人,在林锐他们眼里,简直跟送菜的一般,片刻功夫便被他们砍瓜切菜一般的整死在了山坡的树林中一大半,只剩下几个腿脚快的图阿雷格人,不要命的连滚带爬的滚下了山,这才保住了他们的小命。
而第一大队的大队长得知山上的敌军已经被逼退逃跑了之后,也不敢再耽搁下去,生怕被堵在这里夜长梦多,敌人的援兵纷至沓来到时候他第一大队就要完蛋了。
于是他赶忙再次组织进攻,试图突破前方敌军的拦截,可是不等他组织好进攻,山上就又响起了枪声,这一次林锐他们接受了刚才的教训,没敢再集中到一个地方对山谷中的图阿雷格人进行射击。
林锐命令手下们三人一组,散布到山坡的树林中,借助树林的掩护,对山谷中的图阿雷格人进行袭扰,他们居高临下,图阿雷格人基本上集中在山谷之中,只要他们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图阿雷格人就算是复活了他们的步兵炮,也无的放矢。
这一招虽然无法集中火力,但是却更加机动灵活,子弹不断的从山坡上的树林中射向谷中的图阿雷格人,虽然精度不见得很高,射杀的图阿雷格人也不多,但是却给下面的图阿雷格人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想一想脑袋顶上随时都可能会有子弹射向他们,但是他们却找不到敌人的踪迹,连反击都做不到,只能被动挨揍,随时都有可能会被敌人的子弹给打趴下。
任何人在这种压力之下,恐怕都无法做到视若无物继续忙活他们的事情。
所以虽然图阿雷格上尉忙活着组织进攻,但是士气却遭到了很大的影响,组织起来的图阿雷格人被山上不断射下来的子弹搅扰的是心情不宁。
不断有正在准备进攻的图阿雷格人,被山上射来的子弹,给打的一头栽倒在地,进攻就意味着他们必须要把后背暴露在侧后方敌人的枪口之下。
在这样的情况下,图阿雷格人要是还能集中精神发动进攻的话,那才真是一支铁军,但是很显然他们不是这样一支铁军,他们的士兵远达不到视死如归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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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情况下,虽然图阿雷格人还是勉强发动了进攻,但是进攻的力度却赶不上之前的力度了,而堵路的守军经过刚才一战击退图阿雷格人之后,趁着图阿雷格人忙活着对付林锐一伙人的空档,重新巩固了防线。
当图阿雷格人再次攻过来的时候,他们在山坡上林锐一伙人的支援之下,又一次挡住了图阿雷格人的突围。
第一连队的图阿雷格人被堵在这个山谷之中,上尉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之前还在山谷里前后乱窜的指挥部队,但是现在山上明显有敌军的狙击手存在,让他不敢再到处乱窜,只能躲在谷中一块大石头后面指挥作战。
这个时候天上又开始下雨,开始的时候还是小雨,对双方影响都不算大,但是没多久雨势便开始增大,双方的视野也变得越来越不清楚,空中渐渐形成了雨幕,阻挡住了山上林锐一伙人的视线,让他们无法再看清楚谷中活动的图阿雷格人。
这一下,图阿雷格上尉觉得有了机会,立即冒着雨从石头后面窜出来,顾不上淋得跟落汤鸡一般,哇哇叫着窜到部队之中,挥舞着他的手臂,对着手下们狂叫着,告诉他们目前他们的处境。
如果再不能突破敌军的阻拦,停滞在这里的话,更多敌军便会蜂拥而来,他们便可能会被堵在这里全歼。
所以他命令所有军官和士兵们,全部要打起精神,全力以赴的借助着这场大雨,全力突破前方敌军的阻拦,从这里突围过去。
这时候图阿雷格人的军官和士兵们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一样也明白此地不宜久留,现在第六团已经覆灭,让他们士气遭到了沉重的打击,他们也都不傻,都清楚当马里人全歼了第六团之后,便会抽出更多的兵力,全力赶来围剿他们第五营。
而他们的主力第四团,这个时候已经不顾他们的安危,顾不上他们,把他们扔在这里不顾,先跑了回去。不少第五营的图阿雷格人官兵,这个时候都在内心之中大骂他们的团长不是个东西。
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这次他们误会了,因为此时的团长已经没有能力再指挥部队了。
自从他们团长在发动攻势之前,遭到不明敌人的狙击受伤之后,自身的情况就不是很好。虽然他楞充好汉,带着伤强行率军渡河发动进攻,但是随着天气越来越热,他还要带着伤跟着部队前进。
再加上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一路上再也不敢轻易坐车骑马行军了,只能咬着牙带着伤跟着部队前进。
这样的情况下,团长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即便是有军医始终跟着他一起行动,照料着他的伤势,可是他的伤始终没有得到良好的休养,伤势未能痊愈。
可以说这两个月来,这位团长受尽了煎熬,被伤痛折磨的是苦不堪言。
前段时间好歹他的伤势还比较稳定,还能勉强跟上队伍指挥部队作战,可是就在十几天前,他的伤势出现了恶化,始终未能愈合的伤口因为大量出汗,加之没有得到良好的休息,终于出现了感染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