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这分明是梦里才会发生的幸运。
简青:所以要什么解释。
贺临风不讨厌,他又恰好感到困扰,难道自己应该在付诸行动前正式地发起邀请?于简青而言,这绝对更羞耻。
柔软的表达是他的弱项。
所以他果断无视了自己推测得到的“正确结论”。
贺临风却截然相反。
是他错了,情侣间水到渠成的事,理由也许有无数种,可归根结底的驱动力,还是简青喜欢自己。
即使量少了那么亿点点。
“当我没问,”虚虚捏着青年指尖,他低头,凑近,用空着的手扶住对方后颈,“再亲一次?”
无形的电流噼里啪啦蹿过脊柱。
简青敏锐地察觉到危险。
……大概是自己的要害正落于贺临风掌心。
简青想。但理智又明确告诉他,家很安全,贺临风不会伤害自己,要做的也是自己刚刚做过的小事。
含糊给出一个细若蚊呐的音节,身高差微妙,他主动扬了扬下巴。
温暖。
湿润。
同款的柠檬味笼罩,却比上一次要浓郁许多,呼吸急切地交缠,似在抢夺着分享世界上最后一口氧气,简青终于朦胧意识到自己的操作出了错。
亲吻不是嘴巴和嘴巴相碰——至少不止是。
他稍稍朝外退开半步。
又被后颈滚烫的掌心按回去,男人的唇贴过来,热切追逐着他,匆匆结束了这个用来换气的空隙。
……
简青罕见地对自己的肺活量产生怀疑。
记不清谁先变了位置,等回过神,他的背已然抵在墙上,贺临风垂着脑袋,额发微微被薄汗打湿,纯白T恤下肩膀宽阔,英俊得像匹豹子。
唯独眼神十分无害。
压抑着贪婪,压抑着进攻性,欲盖弥彰地让开半个身位:“我……”
“喵。”
窸窸窣窣的响动惊扰好眠,碧瞳黑猫打着哈欠走出卧室,优雅跳上最高的爬架,歪头盯着相拥的两人。
“你去浴室。”简青猛地一推。
血色充盈,常年粉白的唇瓣鲜红欲滴,如同受足滋养的玫瑰,浸着水光开到糜烂,伴着十二点的钟声飞快消失于暗处。
咚。
贺临风结结实实吃了个闭门羹。
努力平复剧烈起伏的心跳,他原地站了会儿,摸摸鼻尖,熟练捉住一脸状况外的黑猫,用力在对方头顶rua了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