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贴紧浑圆软肉,纵然隔着睡裤,也将它按出指腹下陷的弧度。
好似被灼热的火舌舔过,简青第一反应便是跳开。
求生本能却让他夹紧男人的腰。
“轻点、轻点祖宗,”深刻怀疑某位总裁用上了摔跤的力道,贺临风龇牙咧嘴乐,故意叫得夸张,“这是答应了?”
……其实自己离地面也没多高。
简青想,他记得卧室里所有家具的位置,最多就是磕一下。
但贺临风好暖和。
光脚踩在地上肯定很凉。
大脑给出计划,无奈身体拒绝执行,偏头倚住男朋友肩膀,他像只精疲力尽后晒太阳的考拉,再懒得折腾。
单手去摸开关,贺临风温声:“闭眼。”
鸦黑睫毛敷衍地合拢。
大理石制的洗漱台有些硬,他找了条干净的浴巾垫好,才侍弄玩偶般,把怀里的青年放到上面。
以往这种时候,某位总裁保准已经别扭至极,闹着要自己来,今天却很乖,只提醒似的发了条免责声明:“塌了可不怪我。”
好歹他也是个一米八的成年人。
贺临风:“放心。”
热水浸透毛巾,轻柔蹭掉干涸的泪痕,预料之中地,青年眼皮红肿,如同被欺负狠了的兔子。
贺临风替对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
“盖着眼睛敷一会,”重新洗净毛巾拧干,贺临风将它塞进简青手中,“省得明早起来难受。”
简青直接捧起毛巾捂住了整张脸。
窸窸窣窣的响动传来。
他耳尖灵敏地一颤:“你……”
“脱衣服,”贺临风动作没停,坦然,“都湿了。”
简青瞬间想起自己做过的好事。
他总觉得此刻应该发生点什么,可对方意外地老实,三下五除二换好新外套,扣子系到最顶端。
余光扫到青年不安分的小脑袋,贺临风挑眉:
“偷看?”
一团雪白咻地朝他飞来。
“准头不错,”顺势接住毛巾挂到架子上,贺临风弯腰,亲了亲简青的鼻尖,“下次,下次一定让您满意。”
简青:见鬼的满意。
但他依旧仰头,唇碰唇,加码了这个稍显短暂的晚安吻。
灯光熄灭。
哭过一场的简青睡得极沉。
贺临风却望着怀里呼吸平稳的男朋友发了整夜的呆。